宁泽言却没吭声了。
进了医院,找了停车位停好车子,下了车后宁泽言过来牵我的手,和先前那个星期一样,亲自送我上住院部六楼。
其实他根本不用这样,即便是晚上,安全楼道里也是亮着灯的,更何况这是在医院,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
至少我来医院这半年多,值了两三个月的晚班都很安全。
送我上到六楼,宁泽言没有多留,立即下去了。
和我一起值晚班的是黎晓惠,她看见宁泽言又送我上来,难免要取笑我一番。
晚上的住院部很安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多。
去查完房回来,开好医嘱后,我和黎晓惠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凑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晚班比白班轻松的是,不管你是聊天还是嗑瓜子,都没有人管你。
聊着聊着,我忽然有些内急,和黎晓惠说了声,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住院部每个病房里都有洗手间,我们这些医护人员用的洗手间在安全楼道旁。
推开安全楼道的门,前面是下去的阶梯,往右是上楼的,而左边有条小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
还没走近,就隐隐的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门板的撞击声,再加上男女的喘息声……
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我连忙倒退了几步,厕所也不上了,赶紧走了回去。
回到办公室,黎晓惠抬起头,看见我回来,疑惑的问:“不是去上洗手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
黎晓惠盯着我看了半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撞见‘野鸳鸯’了?”
野鸳鸯?没等我问,黎晓惠主动和我解释,“上晚班遇到这种情况很正常,我们妇产科没有男医生,情况已经算好了,要换了别的科室会更乱。某些医生和护士……你懂的。”
听着黎晓惠的解释,我顿时明白过来。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当做不知道更好。”黎晓惠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你居然能在妇产科的洗手间遇到,也挺奇怪的。”
确实挺奇怪,因为妇产科医护人员清一色都是女性。
三更半夜在医院厕所里乱来,除了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不作他想,可做这事也得需要男和女,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我并不好奇,就像黎晓惠说的,不知道更好,因为能偷偷摸摸的搞上的,肯定都是见不到光的,例如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之类。
也是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宁泽言让我不要到处乱走。
想了想,我给宁泽言发了条微信过去。
徐安安:宁医生,你也见过吗
急诊科那边可能不忙,宁泽言很快就回了过来。
最亲爱的老公:见过什么?
看着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宁泽言是故意的,故意装傻。
心思一动,我换了个方式问他。
徐安安:院里的护士小姐姐漂亮吗?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等了五分钟左右,我都没有等到宁泽言的回复。
想到他可能开始忙了,正要把手机放回口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宁泽言打过来的电话。
我抬头看了黎晓惠一眼,拉着凳子走到窗户旁,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通,率先传出的是宁泽言的轻笑声,随后才听到他语气轻快的说:“在我眼里,全世界都不及你。”
想到黎晓惠还在办公室里,我忍不住红了红脸,小声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