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言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回到病床边,一手拿着东西,一手将我抱了起来。
无视地上跪着的安晴,无视站在门口的唐嘉,若无旁人的离开了病房。
“姐,姐夫!”
身后不停的传来安晴的哭喊声,我和宁泽言都没有理会。
病房外果然站着不少人,有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也有其他病人家属。
一路上,不时听到有人喊“宁医生”,和宁泽言打招呼。
感受着那些人投来的目光,我只觉得脸和耳根子都烫得不得了,心中又羞又甜。
但我没有挣扎,只是将脸埋在宁泽言的胸膛,任由宁泽言抱着我离开。
走了许久,一阵冷风袭来,宁泽言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躲着不闷?”
我迟疑了一下,从宁泽言怀里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出了住院部大楼。
不去看宁泽言脸上揶揄的笑容,我抬了抬身子,紧紧的搂住宁泽言的脖子,视线穿过宁泽言,看向宁泽言背后的住院部大楼。
虽然只在这里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也和这里的人和物多少都有了些感情,想到这次离开后,以后或许都不会再回来了,心里不免有些不舍。
这个地方,是我回国后的第一个工作的地方,也是我和宁泽言一起待得最多的地方。
于我而言,这家医院有种特别的意义。
被宁泽言放进车里,我转头看向驾驶座,看着宁泽言拉开车门坐进来,看着他将东西丢到后座,看着他探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
宁泽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轻笑着问:“怎么,舍不得这里?”
“没有。”我摇了摇头。
比起这里,我更舍不得他,所以那点儿舍不得也算不了什么了。
回到公寓里,宁泽言随手丢掉手里的东西,将我抱回了房,动作极其轻柔的将我放下后,他转身去衣柜里翻出居家衣服,当着我的面儿换起了衣服。
即便亲密过许多次,我仍旧有些不好意思看不穿衣服的他。
没一会儿,宁泽言走了回来,钻进被子里,在我身旁躺下,紧紧的抱着我。
在医院里时不时就犯困,回来后我反倒没了睡意。
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再问宁泽言究竟对安晴,对唐家做了什么了。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他喜欢我,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安晴这么自私的一个人,都知道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
作为姐姐,我又怎么会连她都不如。
宁泽言吻了吻我的耳鬓,“怎么不睡,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