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瞥了眼他手里大大的购物袋,眼皮一跳,“宁医生是过来讨要那顿饭的吗?”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想死的。
宁泽言走进屋,手里的袋子往我怀里一塞,“去吧,徐医生。”
我仰头看着宁泽言,他也正低头看着我。
半响,我郁闷的收回了目光,伸脚将门踢上,抱着购物袋往厨房走。
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食言的道理。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宁泽言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回过身,“宁医生,厨房重地,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宁泽言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跟进来。
保险起见,我把购物袋放在流理台后,又折了回去把厨房门关上,落锁。
倒不是害羞什么的,而是我怕等会儿我弄出点什么,会把宁泽言吓得要报警。
上回傅烟雨买菜过来让我给她做饭吃,我炒菜时不小心把油铲出灶边,正要拿抹布去擦,结果煤气灶火太大烧了抹布一角,将火引到了灶边的油上。
结果可想而知,滚滚黑烟将傅烟雨引了进来,要不是我拦着,她就真的报警了。
想起往事,一把辛酸泪。
不太熟练的在厨房里忙碌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终于做好了一道菜。
卖相不太好,味道,估计也不太好,反正我没有试吃的勇气。
正要做下一道菜,厨房的门被人敲响,男人懒洋洋的声音穿透门板传进来,“徐医生,你还好吗?”
我看了看那道做好的番茄炒蛋,“我挺好的。”
又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做好了三菜一汤。
看着流理台上自己的成果,我忽然觉得,其实做菜挺好玩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做的菜最后也要摆在宁泽言面前。我也没多别扭,解了围裙,打开厨房门,面不改色的将菜端出去。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宁泽言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饭桌旁坐下,看了眼桌面上我辛勤劳动的成果,点评:“卖相,看得过去。”
我点了下头,跟着坐了下来。
宁泽言抬眸望着我,良久,薄唇轻启:“徐医生,饭呢?”
我:“……”
做菜做得太忘我,居然把饭给忘了。
赶在宁泽言开口损人之前,我轻咳了一下,面色不改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楼下快餐店打了个电话过去,点了两份白米饭。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饭点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快餐店的人就将白米饭送了上来。
我满怀期待的看着宁泽言,“宁医生,尝尝。”
宁泽言笑了一下,不慢不紧的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