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公交车已经开了,但时间尚且太早,公交站牌前只有我一个人在等着车。
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熟悉的路虎揽胜从医院里开了出来。
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停留的从我面前开了过去。
就好像,先前它总在我面前停下情形,是我的错觉一样。
原先觉得冷,只是觉得身体很冷。
可是看着那辆车子毫不犹豫的从我面前经过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也跟着慢慢的凉了下来。
早餐也不吃,我回到公寓直接睡下。
身体分明疲惫得不行,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反反复复的,划过公交站前那辆从我面前经过的车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傅烟雨打来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我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应了下来。
镇中心老步行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开业期间五折,傅烟雨带我去了那里。
饭吃到一半,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间门口遇到了正要来上厕所的安晴。
安晴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她看到我时目光闪闪躲躲的,“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跟朋友过来吃饭。”
安晴点了下头,没有吭声。
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说话,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想离开。
走出两步,安晴突然开了口:“姐,唐嘉要跟我离婚。”
我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嗯,回来了我养你。”
在我看来,他们离了也好,唐嘉不是什么好人,就连对安晴也不见得真心,甚至还教唆她来设计我,倒不如离了算了。
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才告别了安晴,回去位置的路上,我又遇到了另一个我万分不想见到的人。
宁泽言,他身旁还站了一个人——徐蕊。
赶在他们朝我看过来之前,我移开了目光,径直回位置上去。
晚上去到医院,张医生凑过来小声的和我说起她最新听闻的八卦消息。
“你听说了吗,宁医生和神经外科的那位徐蕊医生好像在一起了。你那什么眼神我说真的,下午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还有人看到他们去看电影了。”
坐在我斜对面的医生突然咳一声,咳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的响亮。
我和张医生朝他望去,紧接着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门口。
宁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冷着一张脸看着我们。
我面不改色的收回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显示器,张医生也灰溜溜的跑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大半夜出去上厕所,我遇到了宁泽言。
他好像是刚上完厕所出来,和他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他。
擦肩而过之际,我的心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里。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由始至终冷淡着脸,真的像是没看到我一般。
走进洗手间,我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难掩失落的脸。
我还是那个熟悉的我,而他已经看不见我了。
如我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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