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有人突然挤进我们的餐桌。来人是个富态的中年人,一脸的笑意,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身旁。我打量着他,只觉得面生,应该不是相熟的朋友。
富态的中年人满脸堆笑,不过看起来表情有些强硬,他半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就连坐在椅子上,也显得整个人而迷迷糊糊的,但身上没有酒气,不像喝醉的样子。他脖子上挂着一条很霸气的金项链,有点暴发户的味道。
“这位大叔,你——”
“我是来祝贺你的啊!”富态的中年人喊来服务员,叫了一瓶白酒,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笑呵呵地说道:“恭祝喜生贵子!”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口喝干,然后拍了拍我的背,又道了一声恭喜,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待反应过来,我赶紧追上去。这事儿有古怪,必须问个清楚。
等我追到门口,看见那富态的中年人就要钻进一辆轿车,我连忙拉住他:“大叔,你刚刚的敬酒到底是啥意思,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那富态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拍开我的手,说:“你谁啊?!我什么时候跟你喝酒了,莫名其妙!”
我觉得被人甩了,质问道:“那刚刚你去了哪里?”
中年人不耐烦的说:“我就去上了个厕所!你谁啊?让开让开,我从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
说完他就钻进轿车,走了。
我不可能认错人的,因为我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金项链。
吃完饭,回到客房。刚进门,就看到桌子上堆放了一大堆礼盒。礼盒都是用大红色的,颇为喜气。
我拆开一看,都是一些比如虎头鞋之类的婴儿用品。
陈天在房间里转了转,往鼻孔里扇气,然后皱着眉说:“刚刚有脏东西进来了,房间阴气很重。”
我哭笑不得地打量着满屋子的婴儿用品,还有长命锁一类的贺礼,苦笑着问陈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天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等明天去了无为观,一切应该就会真相大白吧。”
第二天,我迫不及待地起床,叫醒大伙儿,出发去无为观。
到了南派山门下,刘南亲自迎接的我们。刚见面,刘南小声地问我道:“你们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我皱了皱眉,对着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不打算把有人给我送贺礼的事情告诉他。笑着和他说:“没有,一切都挺顺利。”
刘南点点头,小声嘀咕了句:“最急山门四周鬼气浮动,掌教师兄却充耳不闻,说该来的就会来的,没法管——”
上山,进了无为观。
在道观中我们见到了南派掌教阳叔子,这次他没有装神弄鬼,披着件朴素道袍,普通人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叔。
阳叔子看了看我,对其余三人说道:“你们就在观中好好歇息,林柯跟我来吧。”
阳叔子贵为道门一派掌教,实力不俗,说话虽然云淡风清,可是没人不敢不给他面子。刘湘香啐了一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就走。
等不明所以的秋水也被陈天带走,我就跟着阳叔子,去了观中别院。
在房中我见到了一身大红色道袍的玄真子,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脑门上全是汗,剧烈的呼吸着,腹部高高隆起。的确是临产的样子。
看见我进屋,她咬着牙,用怨毒的眼光盯着我,如果现在她能行动,我相信她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段。
“我想过杀了师妹肚子里的鬼子。”房中就剩我们三人,阳叔子毫无情绪地开口道:“可是这样做,师妹也会命丧黄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她产出鬼子,再送鬼子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