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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枪响过后,附近民居挨家挨户亮了起来。
穿着浴袍的张铎继续趴在屋檐。
被回马枪干倒可以说是最憋屈的一种死法,以前他见过不少以为任务结束,放松警惕的傻缺,最后却被杀回来的敌人一枪爆掉脑袋。
所以,直到寒风在身上吹起鸡皮疙瘩,确认他们都离开后,张铎才从窗户钻回阁楼。
…………
推开二楼主卧房门
“呃……你们干嘛?”
卧室里黑漆抹乌,还好有走廊灯光照射进来,张铎只见佟小米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双手高高举起一只花瓶,作势要砸。
而韩秀珍则一手颤颤巍巍握住手枪,另一手拿着一只高跟鞋,同样一副拼命架势。
扫了眼上下起伏的小手枪,张铎便没再留意,她连保险都忘了开,还不及大肚婆举着的花瓶有用。
伸手按向开关,卧室里猛地一亮,佟小米放下花瓶,坐到床沿,双手不停轻拍心口。
两人都没追问韩秀珍的枪是哪来的,女人长成她这样,有把武器防身也不算什么怪事。
…………
话说这把枪韩秀珍已经用了有些年头,理应不至于慌乱到保险也忘了开的程度,只是听见之前楼下传来的熟悉嗓音,她当时便慌了神。
韩秀珍不光知道喊话那人是谁,她甚至清楚记得名叫“孝美”的人,嘴角那颗痣长在什么地方。
“他……他们还是找来了,没想到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只恨当初自己没有勇气趁老不死最虚弱的时候跟他同归于尽。苦等六年,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算计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现在不止我会死,还可能会连累张铎、佟小米,还有佟小米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韩秀珍胸口就像堵了快大石头,压到她近乎窒息。
孩子是她心里永远的痛。那时,漂亮阿姨把药端到韩秀珍面前,明确告诉过她一旦喝下这碗药,她将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可那时少不更事的韩秀珍仍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没多想便在漂亮阿姨不忍目光中,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等后来年纪大了,想要孩子了,她才知道后悔,可惜为时已晚。
正是这个原因,几天前佟小米拿“老了没人送终”的话奚落韩秀珍的时候,被触及心底最深伤口,她实在无力,也无法反驳。
“我该怎么办?就这样等死吗?”
…………
“韩秀珍……喂!韩秀珍!”
转头看向呼叫她的佟小米,双眼依旧无神。
见状,张铎问道:“她什么情况?刚还不挺机灵,知道上来给你关灯吗?”
佟小米:“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正准备一巴掌将韩秀珍糊醒,但想到之前那种情形下,她还不忘上楼看顾佟小米,张铎一捏拳头,把巴掌收了回来。
费了点功夫总算将她摇醒,张铎随意道:“至于吗?多大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那帮小喽喽不都被我赶跑了吗?”
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铎这句随意的话语,在韩秀珍耳朵里不啻于仙音圣乐。
无神双眼再次绽放出生机,韩秀珍:“是啊,不是还有他吗?他今晚能毫发无伤赶走老不死身边护卫,那不等于他也能轻而易举取走老不死狗命?
可是……可是万一在动手之前连累到孩子呢?”
人性本恶、还是本善,这个问题暂且不论,但经历过自然法则的优胜劣汰后,人性自私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