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瞻道:“他说让我们去找费林,他可以全权代理表哥。”
舒渔也顾不得太多:“那我们赶紧去。”
两人匆匆赶到余味办公室,费林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何事,表情严峻地将两人带进办公室:“我已经接到祁黍的电话,说要我签协议把余味名下所有祁家菜的股份转给祁子瞻,然后马上开董事会宣布。”他顿了顿,又道,“为了暮云的安全,我这边暂时选择的是不报警,并且准备按着他的要求做。”
舒渔点头:“子瞻爸爸现在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他只是要把股份转到子瞻名下,我觉得完全不是问题,只要暮云安全回来,一切都好说,子瞻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祁黍那边说要在三点之前确定我们开董事会宣布,我们得马上去祁家菜总部。所有股东我已经安排人通知,应该已经差不多就位,只等着我和子瞻。”
祁子瞻手中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仍旧是股东。
祁黍做事也算是缜密,签好的协议撕掉就可以作废,但是在董事会宣布后,就相当于公证,这协议就正式生效,再无反悔的机会。
反正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为儿子谋一条康庄大道,也算是放手一搏。
不过幸好他儿子是祁子瞻。舒渔也就稍稍松了口气。她不认为暮云回来,祁子瞻不会将股份还给他。
三人赶到祁家菜会议室,果然众人已经就位,连祁梵正也赫然在列。舒渔不是股东,只能等在外头。
为了不扰乱军心,费林只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公司决定将股份转让给祁子瞻的决定,并未说任何原因。
他出示了盖着余味公章和他签名的文件,交给律师拿去做公证。
一场会议不过二十分钟结束,而费林的手机则全程开着,那头是祁黍。
等到一切结束,股东们都鱼贯而出,舒渔赶紧进来,屋子里的费林拿起电话:“祁先生,你现在满意了吗?可以放了暮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马上就放了他。你把电话交给子瞻。”
祁子瞻拿过电话,压抑着哭腔道:“爸,你疯了吗?”
“子瞻,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以后别再着了别人的道。我这把年纪就不坐牢了,已经找好了船,马上就离开,以后恐怕再没机会见面了,你和你妈要好好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祁子瞻颓然地坐下来,趴在桌上痛苦地抽泣。
一直站在门口还未离开的祁梵正,似笑非笑走过来,在自己堂弟肩膀上拍了拍:“子瞻,这不如了你的愿么?你哭什么?”
舒渔恼火道:“祁梵正,你能不能别再落井下石?”
祁梵正忽然冷厉地看向她:“这句话最好等到卫暮云安全归来再说。怕只怕他根本就回不来!”
舒渔大骇:“怎么可能?”又看向费林,“祁黍不是说放了暮云么?”
费林皱着眉头道:“他说了放人,应该不会食言。”
就在这时,费林的电话忽然响了:“祁先生,还有什么事?”
那头的祁黍喘着气:“既然你们选择了报警,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什么?报警?”不仅是费林大惊失色,舒渔听到这两个字,也吓得跌坐下来。
费林挂了电话大吼:“到底是谁报的警?!”
舒渔忙不迭摇头,祁子瞻也是摇头:“我们都没有报警。”
祁梵正将目光落在祁子瞻身上,然后摊摊手:“我是刚刚才知道我叔叔绑架了表弟,想报警都来不及。”
舒渔有些语无伦次地往外走:“不行,我要去找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