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家干的龌龊事肯定不少,但是其在壽阳城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想来也是足以只手遮天,既然只手遮天了,那么这些龌龊事肯定是被赵李两家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了。
所谓背黑锅的,想来便是这群混混了。
邪性的剑客心里面其实门儿清,他虽然常说自己瓜,瓜就是傻,傻就是瓜,但是他偶尔也会间歇性机智。
手工艺制品完成以后,秦月楼便拎着这东西回到了壽阳城,顺便找了几个青皮混混问那赵家在哪里。
翌日,赵孟野起床,感觉神清气爽,他估摸着那家店应该已经被烧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记得自己的窘态,
其实并非无人记得他的窘态,
而是怕他家的势力,不敢提起这窘态罢了。
只是他刚出门,便发现整个家中都笼罩着压抑的氛围,家中的丫鬟同赵孟野说赵二河正在正堂等他。
赵孟野不清楚怎么回事,便去了正堂,而后发现大哥赵孟全,二哥赵孟青,三哥赵孟晁都在,还有已经九十岁高龄的赵二河。
赵孟野也算是赵二河老来得子,他大哥赵孟全都六十岁了,他那大嫂也算是娇妻少配老了,而不光如此,还有他那干哥哥李家家主也是个五十来岁的人了。
总之赵李两家说得上话的都聚集在正堂当中,这正堂里还摆着一张桌子,先前人多围着那桌子,赵孟野还没发现,凑近了才发现那桌子上摆着个什么物事。
赵孟野看到以后吓得两股战战,跌倒在了地上。
那物事是颗手工艺制品,一根根的小拇指插在各个能插进去的地方,指尖向外,也正是因为这些支架,让那个手工艺制品得以立在桌子上。
就这么一颗手工艺制品,连封信件都没有。
可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赵孟野自然不会知道这颗倒霉蛋是谁,毕竟他都是让自己的家仆去办事,而他的家仆也没资格到这里。
赵二河扫了一眼赵孟野,摇了摇头,气度倒是不凡,捋了一把胡子,才说道。
“这头是今早发现的,正好放在我的床前,所以最近你们所有人做了什么事情,都给我巨细无遗的说清楚,我看看是谁招惹了这过江龙。”赵二河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你们平时手脚不干净都没事,但在当下这节骨眼出了这档子事,你们是真不怕海龙王迁怒咱们家啊?”
赵二河激动道,发了一通火,接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爹,你先消消气,最近我们都严防死守呢。”赵孟全赶忙为赵二河沏茶,“爹,依我看,可能只是赶上了,这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咱家,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杀了咱们,依我看,这人应当是想表达什么,所以才会送这颗头来。”
赵孟全看起来很是儒雅,只是眼睛小,眉毛寡淡,嘴唇薄。
“能表达什么?都明目张胆的送头来了,连你娘都没发现呢,这人肯定也是个有修为的。”赵二河喝了口茶,把气喘顺了才说道。
“爹,你想啊,这送头,头里有手指,‘头里’‘头礼’可能是想表明送礼呢?”赵孟青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形有些发福,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样子来,想来年轻时也算是美男子。
“谁家送礼能送这种玩意?”赵孟晁摇着头,“我感觉这颗头像是个警告。”
赵孟晁五官平平,放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但是比他两个哥哥都年轻,年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干爹,我觉得,来者不善。”李家家主李坤海说道。
“这事你们自己处理,必须要处理好了,总之海龙王爷祭不能搞砸了。”赵二河也有些疲乏了,留了一句话以后便在家中奴仆的搀扶下离开了。
等到赵二河离开以后,正堂内的八只眼睛都盯住了他。
“孟野,你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了?”赵孟全问着赵孟野,目光审视道。
“大哥···我没招惹什么···什么人啊。”赵孟野还害怕着,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小弟,你仔细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出去为非作歹?”赵孟晁比较和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