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称呼你?秦大夫?还是秦店主?诗乡城一别也有小半年了吧。”这法海很明显是用己身神通从官府衙门走脱了的。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啊。”秦月楼收起了《医》书,看向了法海。
先前打了一场,法海也冷静了下来,因此现在也没有贸然动手,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未剑拔弩张。
“施主你的传承我不便过问,但我还是不曾理解,你为何要包庇那两条蛇妖?你明明是人,为何要如此?”法海十分不解,看起来还颇为痛心疾首的样子。
“人家又没用作恶多端,只是在我这店里随便看看你就要抓了人家,你这又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就是妖,是妖就该抓才是。”法海掷地有声。
“妖分善恶好坏,你不去抓作恶多端之妖反而抓那些与人为善的妖又是何故?那两条蛇妖身上可并无血食污浊之气,而且法门也是清修,身上清气升腾,我都能看得出,你看不出?”秦月楼也杠上了法海。
“我看你是被美色迷了眼才会说出这等胡话。”法海冷声讽刺着秦月楼。
“抱歉,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美色可迷不了我的眼,何况所谓贪痴嗔,你刚刚可是犯了嗔戒,动了杀心,这可不是出家人该有的慈悲为怀的心态,何况我看你这肉身强悍无匹,你这根脚也不似人族,莫不是什么妖物转世吧?”秦月楼也嘲讽着法海。
“你!”法海绷不住了,看起来又被秦月楼给气到了。
“又想犯戒?”秦月楼手中螺线丸也浮了出来。
气氛重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秦月楼思索了一会儿,便又说了起来。
“人与妖之间的关系能否变好,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原谅恶妖是佛陀的事情,对于恶妖来说,我见到了就会负责送这些恶妖上西天,这一点我们的目的算得上是一致,我并不否认,
但善妖什么坏事都没做,你抓了人家,之后会怎么办?镇压了?那不等于是毁了人家的清修苦修?那你这又算是什么说法?想用佛法感化本就为善的妖类?那你这佛法感化了个锤子?
若是因为你这一己之私而害的人家仇视人类,之后开始吃人进补,那这份业障到底该算在谁的身上?
因果因果,你这种的岂不是恶因?结出来的不也是恶果?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
你便等于是间接的杀了人。”
秦月楼的话也掷地有声。
“这说明妖本性便为恶,我杀了也无不可。”法海似乎并没有被秦月楼问到。
“那被害的人呢?被害的人就活该因为你的缘故而死?”秦月楼的火气上来了一点。
“那只能说明,他们前世有罪过,只能来世再偿还了。”
“狗放屁,说的什么歪理?什么受害者有罪论到你这就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我可去你嘛了个巴子的吧。”秦月楼怒极反笑,手中螺线丸也被他拍了出去。
但这法海也被秦月楼轻飘飘的一张拍成了飞花散落。
这并非是法海本身,而是法海施展佛法的一个化身,估计就是想来找秦月楼问个说法。
但法海估计也没想到秦月楼脾气会这么暴,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月楼硬生生的把这化身给拍没了。
就在秦月楼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几个乡里乡亲搀扶着一个小孩来到了秦月楼的店铺内。
“秦大夫,不好了,您快给这孩子看看吧···莫名其妙的就···”这来者话还没说完,那小孩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秦月楼倒是听了个真切,这哇哇大哭的声音下还有一个由小及大的声音,好像是在模仿着这个孩子的哭声一般。
那个热心的乡亲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那阵模仿的声音,脸色变得有些惊慌的指着小孩,想说些话但愣是卡在嘴里,最终才憋出了几个字。
“···中了邪病了。”
所谓邪病,在大靖人看来,这就是鬼神妖魔所带来的无解病症,可实际上秦月楼对此持有保留态度,虽然说确实有鬼神妖魔,可某些邪病或许并非是这些异类带来的,
只能说是医疗水平并不发达,所以找不到某些病的病理,也没有相对于的医疗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