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无名拿起《说文解字》看了起来,里面对文字做了详细的解释,有些不懂的字还要请教宛姝,这让宛姝心里有些洋洋得意。但是无名的读书速度让宛姝瞠目结舌。读完书后无名还想去先生那里找些书来看,宛姝怎能让他有这机会,带着他来到后花园,说是要准备三天后的比试。能忍受这么长的看书时间已经属实不易。
后花园的石锁无名只能举最小的一个,宛姝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师傅。
“无名哥哥,你先扎马步,像我这样。”宛姝做了个样子,“只有下盘稳,才能更好的发力。”
无名学着宛姝的样子,身体微蹲,双手收拳在身体两侧。
“第一天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就不错了。”宛姝说完走向石锁旁边。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无名就感觉两腿打颤,只能咬牙坚持。无名坚信越是做不好的事情越要更努力的去做,不然你永远做不好。一炷香的时间到了,虽然天寒地冻,但是无名感觉汗水已经浸湿了棉衣。心中默念着坚持,两腿抖得更厉害了。
再看宛姝抱着一个齐腰高得石锁,一使劲竟然单手举了起来,反复数次。轻轻放下石锁,慢慢吐出一口浊气,脸不红心不跳。伸脚又挑起一个石锁,双手倒立,两脚不停的来回交换的把石锁蹬起来,每次蹬起来无名都担心她接不住。突然宛姝两脚一用力,石锁飞起来,宛姝一翻身顺势接住石锁轻轻放下。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宛姝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练起功来一点不马虎。
“无名哥哥,可以了。贵在持之以恒,不一定每次要坚持这么长时间,你这样很容易受伤。”宛姝看到无名还在咬牙坚持。
无名扶着旁边的石墩坐下,大口喘着粗气道:“宛姝妹妹,为兄着实佩服你。”
宛姝来到无名身边道:“无名哥哥,我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
“马墩的那一拳就算我接下来也很费劲,他不仅仅力气大,而且出拳的速度还很快。你从没练过功夫,按说一定会受伤的。但是你竟然一点事没有。你说奇不奇怪?”
“是吗?我以为是他的力量不够呢。”无名茫然道。
“我们试试。”说着宛姝走到练武场中间。
无名站定,宛姝一拳挥出,无名一下坐到地上,捂着肩膀疼痛不已。
“无名哥哥,你没事吧?”宛姝忙问道。
“哎呦!还是你力气大,比马墩那一拳可重多了。”无名边揉肩膀边道。
宛姝疑惑的道:“不会啊。我比马墩那一拳的力量和速度都小很多。你怎么感觉比那一拳还重呢?”
他们哪里知道随风而动只有攻击力达到一定程度,肌肉感受到了威胁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宛姝怕伤着无名,根本不敢发力,根本不能引起随风而动的反应。
又练了半个时辰,两人带着疑惑回到前院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照常去私塾,夫子检查了两人的功课。夫子对无名过目不忘的本领又有新的体会。昨天点读的文字不仅全部记得清清楚楚,带回去的《识字新篇》和《说文解字》竟也全部读完。夫子自然欣喜,千年难遇的人才竟然被自己遇到了,想来千年以后史书留名的时候也有我的名字。想到这里夫子不仅哈哈大笑起来。
夫子今天除了点读一些书目以外,又讲解了《三十六史》和《经略笔记》,主要讲各王朝的历史,和一些治国经略。
宛姝犹如听天书一般,反而才来第二天的无名听得津津有味。夫子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遇到无名这样的弟子自是欣喜若狂,讲起书来滔滔不绝,若不是老仆来招呼,竟忘记了吃饭。
三天很快过去了,无名就像一块干涸的湖泊,一股溪流流入湖泊,很快被吸收进去,此时恨不得来一场倾盆大雨。
下学以后,无名和宛姝来到武义门演武台时已经站满了人,大多是十岁上下的孩童,个个体壮如牛。界限分明的分成两拨人,马墩正和一个个头差不多的男孩鼻尖对着鼻尖对峙。
“宛姝来了。。。。。。。”一个声音高兴的喊起来。
对峙的两人立马分开。和马墩对峙的男孩跑过来憨厚的笑道:“宛姝,你来了。”
“大宽哥,你来的够早的。”宛姝道。
“那是,宛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早就看这胖子不顺眼,一直想要教训他一顿。这个就是无名兄弟吧?”
“无名哥哥,这是大宽哥,就住我家南边,隔着一条街。这次我让他过来帮忙。”
无名对着大宽拱手道:“大宽哥,谢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这是叙旧来了?是不是怕了?磨磨唧唧的。”一个公鸭嗓子喊了起来。顿时一片起哄声。
“怕你?白面馒头,你划出道来吧。”宛姝对这马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