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条?”白夜雨焦急的问道,叶天也就是水儿是自己带回医馆的,自己真是笨,居然看不出他不是普通的杂役。
“是一句很古怪的话,不要在错下去了,生命如此的可贵,我们为什么非要如此,请你为了我放手好不好?”水儿接话说道。
元鹤臣全身颤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元大夫,您现在身体要紧,还是先回医馆休息吧。”水儿柔声劝慰道。
元鹤臣也不多言,扶着白夜雨和安于的手勉强站起来,带着自己的一众徒弟抬着香凝的尸体赶回回春堂。
回春堂。
元鹤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香凝的房间里。
眼前的一幕幕都是过去幸福的日子。
初见香凝的时候,她只有十岁,那落魄的样子,怯生生却满是灵性的眸子一下子就打动了元鹤臣的心。
于是就收留了她,起初的几年,香凝刻苦学习,医理药理掌握的比其他几个师兄都好,渐渐的在元鹤臣的心里香凝有些不一样了。
十六岁的香凝出落的楚楚动人,模样清秀,性子柔顺。夏日的某一天元鹤臣带着香凝到山上采药,突逢暴雨,两人在山洞避雨,全身湿透的二人,引火取暖,香凝的羞涩让元鹤臣把持不住自己,在山洞里要了自己的这个女弟子。
事后,香凝轻声哭泣,元鹤臣懊悔不已,香凝却说自己的命是师父救得,身子自然也是师父的,她愿意终身不嫁,一直守在师父的身边。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话让元鹤臣感动不已,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从那以后香凝有了自己的小院子,这个院子离元鹤臣的主屋最近,又远离其他师兄弟,方便二人私会。
每次二人缠绵之时,香凝总是百般的温柔,让独身多年的元鹤臣欣喜不已。这两年二人更是如胶似漆,只是介于师徒的身份不能成亲。
元鹤臣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心中却反复回荡着水儿和展昭的话,香凝两个月的身孕,那孩子是自己,临死前曾被,曾被玷污!心头一紧,我的香凝你到底吃了多少的苦。
“师父。”安于,一个人进了房间,看着苍老了许多的师父,一时间找不到话语安慰。
元鹤臣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向安于,那严厉的气势让安于的心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啪!”清脆的响声,元鹤臣一个耳光打在安于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打香凝的主意!”
安于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打她的主意,师父你又何尝不是,你以为你们每晚在这里私会就没人知道吗?”安于质问道。
“你!”元鹤臣语塞。
“你不许我们夜晚四处走动,就是怕我们撞见你的好事,要不是那一夜我拉肚子,我也不会听见香凝放荡的叫声,也不会看见师父你在她身上驰骋!”安于越说越心中的恨意越浓烈。
“安于,你,你大胆。”元鹤臣颤抖的手指着安于吼道。
“我是大胆,你是不要脸!”安于不留情面的指责着,“你明知道我们兄弟几个都喜欢香凝,还独自霸占着她,只要香凝对我们好一点你就刻意的折磨我们,师父,是你害死香凝的,是你!”安于爆发了,这是他第一次把压制在心底的情感爆发出来。
“我,是你,杀香凝的凶手是你,对不对安于!”元鹤臣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上前一把抓住安于的衣领。
“哼!”安于一把推开元鹤臣,元鹤臣跌坐在地上“是我,就是我,我先用迷药把她迷晕了,之后我扒光了她的衣服,渍渍,师父你果然好眼光,香凝的皮肤真好,滑不留手,我在她的身上体验了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快感,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安于恶狠狠的说着,完全不顾元鹤臣的痛苦。
“安于,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元鹤臣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打在安于的影子上,无力的垂下,痛哭失声。
“元鹤臣,咱们做的勾当,谁都不得好死。”安于蹲下沉声说道。
“你!”元鹤臣一下显得更加的绝望。
“不过师父,你教我的,谁死都比自己死好,所以,呵呵。”安于笑的异常的阴险。
“你,你连我也要杀?”元鹤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如今对自己横眉冷对,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不,不,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要是师父你也死了,那咱们的嫌疑不是更大了,所以。”安于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所以,师父你只会因为思念师妹过度而疯癫。”安于淡淡的从唇间落下几个字。
“你!”元鹤臣惊恐的看着安于手中的东西,身体不停的往后退。
“没想到,真的是你,安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清冷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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