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披上白甲,戴了头盔,徐牧瞬间面沉如水。
……
风雪之中,此时在徐牧的身后,已经集结了数十个的御林军。于文将一支信号箭,递到了徐牧面前。
而后抽了刀,和数十个御林军一起,挡在徐牧身前。雪道上有鲜血,至少有一队的巡哨守军,被斩杀当场。
“请小东家施令!”于文当头大喝。几十个御林军,也悍不畏死地跟着高呼。
握着铁弓和信号箭,徐牧深吸一口气。在旁的司虎,急忙掏出火折子,整个把信号箭的引线点燃。
“司虎?我还未搭弓!”
司虎鼓着眼睛,合掌把引线拍灭。
徐牧凝了凝脸色,面朝着前方的天火鼎,这一次,冷冷地搭了弓,捻着信号箭,绷直了弓弦。
“司虎,点了!”
引线“滋滋”地燃了起来。
“牧哥儿,还有一壶箭的,咱不急——”
徐牧咬着牙,松手崩弦,看着那枚信号箭,迅速掠去天火鼎的范围。
他并非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东家,在前世之时,去射箭场练习,曾和一个退役的射箭运动员,三轮二胜。
只可惜,这等的时候并无复合弓,古人开二石弓的霸气,他约莫是还有差距。
“着!”
指头被剐破,迸溅出一串血珠。
信号箭稳稳落到高高的天火鼎里,一下子炸开,紧随着,大火熊熊而起,在昏沉沉的雪夜,映照出一洼巨大的亮堂。
“吼!”于文带着数十个的御林军,仰头怒吼。
风雪中,数不清的奔跑踏步声,远远传来。
……
火光冲天长阳城。
数不清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露出身子,各自的手里,还紧握着长刀剑器。
“当家的去哪?”一个卖胭脂的小贩,刚取了哨棍,便被自家婆娘追着问。
“我去争一些东西,咱家娃儿大了,便也能入学堂私塾。”胭脂小贩的眼神,透露出一脸的期待。
南街的屠子,背着双刀,开始推门出屋。北街的富绅护院,抱着石铁棍,翻过了院墙。
“既是人间无颜色,便跪请,烧出一片亮堂!”
数百个退伍的老卒聚到一起,披着旧木甲,举着锈刀,当头怒喊。
……
长阳城外,披着银甲的袁陶,稳稳地骑在马上,转了头,看向皇宫正北面的巨大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