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我留意你们两个的成人仪式,万一有人受伤要叫急救,所以我听到里面没声音了就进去看看……”
“于是你一直偷听到现在?”
小灰:“……”
马麻说人话太讨厌了我不要说人话啊!
嬴风看着一脸打击的小灰,突然笑了下,小灰当即看傻了眼,自凌霄离开后,他还从未见嬴风笑过,虽然这笑容是那么浅,却是实实在在地上升到眼底。好似冰山裂开缝隙,埋在深处的种子悄悄抽出枝芽,枝头上还生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还没等小灰好好鉴赏一下那花的品种,嬴风就敛了笑容,小灰更加怀疑刚才转瞬即逝的是自己的错觉。
“我们没事,你去告诉他们不必担心。”
“啊?哦,”小灰傻傻地应着,“那我走了,你们继续。”
他迈动着两条腿离开,没走出两步就同手同脚了,完全不习惯人形的小灰,身子一弓,待双手着地时已变回狼形,操纵着四条腿熟练地跑掉了。
嬴风再度回到了床上,这床本来就小,他们两个躺在上面却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凌星当年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紊乱期,想不到我也在重复他的经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上辈子没打过你,这辈子要我替他报仇。”凌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为什么不想做契子呢,这样你都体会不到释放是什么感觉。”
“像这样吗?”
嬴风俯下身,温柔地噙住他的耳骨,凌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久违的快感就持续地涌来,多年未曾与人亲热的凌霄怎经受得了这种刺激,一瞬间便缴械投降。
然而嬴风并没有停下来,他用牙尖轻轻咬住一点,然后放开,一边重复这个动作,一边匀速地下移,顺着耳骨,一直啃咬到对方耳垂,将柔软的部位含在嘴里纵情地吮吸。
而对于凌霄,则像经历一场永不休止的高|潮,原本到达顶点就该衰减的快感,却始终在同一高度波动,每次落下一点,便向着更高的方向上扬。嬴风强大的精神力托着他的腰肢,一步步将他送往更高的云端,每当凌霄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嬴风都能将他推上新的巅峰。
持续的释放让凌霄几乎疯掉,他用力抓住嬴风的手臂,十指几乎要扣进他结实的肌肉里,又像是要把对方推开,又像是牢牢抓住让他更加靠近自己。
他已经大半个身子挂在对方身上了,连脚趾都因兴奋而蜷缩,嬴风还不罢休地叼住另一边的耳朵细细研磨,凌霄的视觉里只剩下白光笼罩,理智被快感从脑海中一点点驱逐出去,又时不时不甘心地回头挣扎一番。
凌霄觉得自己在历史的洪流里克服一切困难生存了下来,却搞不好今天要挂在这里,还是因过分激动而心跳骤停,这个死法简直不能够更丢脸。于是借着一次迫不得已的换气,他终于挣扎着叫出口:
“……停!……停!停下来……”
嬴风不声不响地撤回了能力,在他精神力离开的一瞬间,凌霄就整个瘫在床上,方才还紧紧扒在对方身上的四肢,此刻都无力地垂了下去,连根小指都动弹不起。
嬴风为他细细梳理被汗水打湿而凌乱的刘海,将它们整齐地拨到一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而凌霄则合拢双眼任由其摆弄,连鼻下的呼吸都微不可闻,若不是脸腮处两抹鲜艳的红晕,真让人怀疑躺在那里的是个垂死之人。
又过了许久他才绵长地吐出一口气,连睁开眼皮都很是费了一番力气。
“舒服吗?”嬴风故意在他耳边吐着气问。
“你……”凌霄若是还有力气一定会给他一拳,可他现在连动动嘴皮都成问题。
他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故意道,“舒服,可惜你这一世是享受不到了,只好等来世我再来满足你。”
“谁说的,”嬴风见他还有精力嘲讽便不再客气,伸手往更深入的地方探去,“这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