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散去后,姥爷一家后知后觉听到了信儿,都赶了过来。
正好陈东来在狗窝旁看着满地的血迹,因为是夏天,血腥味很浓郁,盈盈洒洒的大片。
陈东来不自觉地又掉下了眼泪,这生前做了多大的抗争啊,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
是棒子,还是刀子,还是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陈东来最终还是蹲在了狗窝旁“呜呜呜……”低头痛哭流涕着。
“三儿!”
“三哥。”
脚步声和叫喊声把沉浸在痛苦中的陈东来唤醒了,他停止了抽泣,拭去眼泪,并没有觉得为一只狗哭有什么不堪。
那可是自己十年的兄弟。
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后做了错误的判断,大黑还可以再活两年。
“三哥,这是锁链子,还有一颗大黑的牙。”
王欢庆率先跑到陈东来身边,地上了大黑生前的锁链,还有一颗它的大牙。
王建军问:“三儿,警车咋回事?”
“没事,我报警了来调查的。”
陈东来随口回着,然后走向了前园子,拿起铁锹,在果树下挖着坑。
王庆海看着“唉”的一声叹了口气,坐在院子里给自己的烟袋锅里填叶子烟。
马丽娟趴在墙头说:“三儿,我早上也给你妈打电话了,她说下午回来。”
大家心情都还挺悲痛的,见陈东来也没个笑脸也不知道说点啥安慰的话好。
陈东来知道大家都在这关心的是自己,而自己这么伤心是因为大黑,感情这个东西很奇怪,差一层就有一层薄弱,没人能切身体会。
“好了,就这样,也算入土为安了。”
陈东来把带着血迹的狗链子扔进坑里埋,又重新填土踏平说了句:“大黑,你的仇给你报了,放心吧。”
随后拍拍手后,放好铁锹,出了院子。
王庆海见大家都死气沉沉的,“吧嗒”一口旱烟谁也不看,就看着遥远的天边自语:“生活就是这样,身边的人死了都要继续生活,更何况是只狗呢。”
几个呼吸间,大家都尬在当场。
“这死老头子,说话真难听。”姥姥邵桂芝说了句埋怨的话后,扭头拐的拐的就往院外走去。
陈东来听着并没有一丝不适,痛苦、悲伤、难过不能改变任何,只有充满热情地去继续生活才是他们所希望的样子。
王建军听了之后也很不悦“吧嗒”一嘴说:“爸你这话说得大黑能一样么。”
马丽娟一反常态没有参与讨伐,问:“三儿,你吃了吗?去我家吃点饭吧。”
“饭就不吃了,老五把小霸王装上吧。”
马丽娟和王建军一脸错愕,王庆海倒是摇头笑了笑。
王欢庆则是像飞毛腿导弹一样率先冲出了院门,回家组装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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