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扰了。”琅琊回以浅笑。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俩人的对话。尔雅站在门外怒瞪着一双眼,对着房间内的俩人叫骂道:“你们孤男寡女的,独处房中是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温文!你给我出来!出来!那个女人是谁,我不许你带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来住!你给我出来!出来!”说着又是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咚咚传来。“快开门,开门!!”
温文脸色微敛眉头,显然尔雅这番话已令他不快。
“无事。”琅琊不想才来的第一天,就引得这对兄妹不快,只能宽慰道:“令妹年幼,太过依赖你才会这般,你别恼。”
“我呸!”琅琊的声音不大,但隔着一层木门,还是传到了尔雅耳里。“你别在那装什么纯良,你这种女子我看得多了,不就是看上我哥哥了吗!我告诉你,你上臭不要脸的!你个……”
‘吱--嘎!’门被温文大力打开,他冷着脸看着尔雅,眼中尽是严厉。
“哥,哥!”尔雅见温文出来,双眼当即一亮,亮晶晶地闪着光。“哥,你把这个女人赶走嘛,这是我们的家,你说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哥~”
“住口!”温文看着尔雅:“为兄怎地进行教导你的?你就是这么礼貌待客吗?满口脏话,胡言乱语,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尔雅被温文愠怒的样子震住,娇小的身子后怕退后俩步。
随即想到哥哥竟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吼自己,尔雅心里一酸,忍不住悲从中来,红艳艳的小嘴委屈的一嘟,眼里泪光闪闪。“哥,你,你果然被她迷住了,你,你不要尔雅了!”抽泣着怒瞪琅琊一眼,乐雅一捂小脸,哭着向外跑去。
琅琊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头疼的轻揉着太阳穴。她相信,依这位尔雅小姐的性子,未来的几天,她的生活应该会异常的‘热闹’。
“真抱歉。”温文脸色尴尬。“家妹仍幼,说话做事难免欠妥当。”
琅琊了解,若是她有兄弟姐妹,她定然也是个护短的性子。摆摆手,琅琊轻声道:“无事,无事。”
“那……”回头看一眼尔雅小跑开去的方向,温文接着道:“今天周车劳顿,你先好生歇息一翻,等明日,我再为你诊冶可好?”
虽然刚才教训的凶狠,但那丫头终究是他一母同胞的亲人,他又怎么会真恼了她。如今见她胡乱跑开,温文心中难免担忧。
“我了解,你先去寻她吧,一个女孩儿这么跑出去终究有些不妥当。”
温文歉意点头:“失礼了。”合上门,温文往远处跑去。
第一天的小插曲让人记性深刻。特别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的琅琊,这样从末有过的**感受深刻到无法言语。
温文惭愧不已,为琅琊上银针刺激穴道时,都忍不住再次道歉:“昨日……”
“不打紧的。”温文才出了声,琅琊便打断他的话道:“双脚本就是无知觉的,所以,没事的。”
这怎么可能没事?
想着琅琊的温婉体贴,温文不由深深叹出气,心头隐隐有个声音责问着自己:他这样的教育方式是否太过溺爱了?
白悉阳收了货后便再次往南商赶,他终年四处奔走,早已经习惯。如今也不知那丫头在歧山处住得习不习惯?从怀里拿出那枚宝石,白悉阳略略皱眉。
宝石的光芒在阳光下耀眼动人,商天裔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而来,交错间,双手一紧,直直勒紧马缰!
“这位公子!”商天裔快步上前拦住商队,黑亮的眸子深沉痛苦,他望着那块宝石,沉声道:“不知……公子可识得拥有宝石的那名女子?”
傍水的山林,阳光照射在葱葱郁郁的树上,远看漂亮得像是绿宝石。
琅琊位于纯木打造的亭子里,端坐于轮椅之上,放眼望着仿若延绵到天边的彩色花海,深深地吸了口气,散不去的气息就在心腔里回荡,引得心泛过阵阵空虚。
思绪开始不着边际地飘远。
“咝咝~”
咝咝嗦嗦的声音由远而信传来,唤回南宫琅琊飘远的思绪。
回神低头,就见脚边一条褐色点斑点的毒蛇,得意地吐着鲜红的信子,幽幽地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