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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震慑之威(第1页)

两个个月后的夏谷城进入了炎热的夏季,欧阳轩心里确如冬天一般,太叔萱磨了好多天,欧阳轩一直也没有从书房出来,厚厚的卷宗几乎快堆满了书房。每一份卷宗就是一名官员贪污受贿的罪证,这里有太多,欧阳轩粗略的统计了一下,涉及到在京的各级官员二百一十六人,占了在京官员的五分之一,地方官员涉及七十六人。其中有六十一名官员因拒不配合,而遭到了杀戮,其中有十一家遭到灭门。几乎在京的所有羽林官员都受到了各种威胁,甚至是刺杀,都以失败告终,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善茬,还有整个羽林军做后盾。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欧阳轩在海上航行的两年内。如今因为受到威胁而弃官举家外逃者居然有八十余人,这让欧阳轩杀戮之心骤起。

在派出两个营的羽林军进行暗中调查,甚至使用了录音设备,对朝中官员和各大豪族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全方位侦查。经过暗中调查,华夏豪族除了聂、魏、李、公良、太叔等族氏外,其他无一不涉案,尤以当年欧阳轩在泉州处理的周氏最为严重。在朝中居然也有漏网之鱼,再加上其他近二十多家豪族,涉案之人不下十万人,其中够死刑者多达五万人,几乎全部在京畿府。

欧阳轩埋在卷宗里整整三天,思考着如何办理,按照黄庭忠的意思是除了涉及命案者,余者既往不咎。但是欧阳轩不想这么做,这样做不符合他做人的信条,欧阳轩打心里就反对中庸思想,一个不求真的思维,对社会发展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带来人心和德操的丧失,日耳曼人、犹太人和英格兰人都是有一种求真的性格,才有了日后的辉煌,中国之所以先盛后衰归根结底就是儒家思维的禁锢,其中就有中庸之道。

在思考多天以后,欧阳轩终于下定了决心:抓、诛、杀。从案卷堆里出来,欧阳轩第一件事就是找来一直恭候在门外的黄庭忠,“传朕令,调全部羽林军与夏谷基地秘密集结,调十万本部军三天内以军事演习名义集结于京城周边听候命令。五天后,宣布朕代皇帝监国。另在兴州集训的二十万大军出黄碑关,与关外演训,由鲜于将军负责演训之事”。

“陛下莫不是要。。。。。。”

“朕意已绝,不要多劝,如此事处理不好,恐今后还会有大乱。这次这些人就是借朕出巡之时,兴风作浪,欺辱皇帝皇后。不予以颜色,恐这些豪族还会卷土重来。下去传令吧,五天后封闭京畿各城城门,由羽林军拿人。这就不算违制”。“既然陛下心意已决,臣下这就传令”。欧阳轩将誊写的厚厚的一沓名单交给黄庭忠,挥手让他退下。继续埋头于案卷之中。

太叔萱不知何时进入书房,拿着欧阳轩用了两年时间才绘完的《长河集市图》,“陛下这画卷还为题字落款,能不能先题了,好去裱糊”。

欧阳轩抬头看了看太叔萱,说道:“等过些时日,朕处理完朝中之事。在细细题来,现在朕也是无此心思。好好一个盛世天下,却暗流涌动,稍有差池即会毁了根基”。

“好吧,就依陛下。兄长和嫂子可是等着呢”。太叔萱揉着欧阳轩的肩膀,轻柔的说道。揉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陛下,国事甚重。不如今天就吃些烤肉给陛下补补”。

欧阳轩抬头看看太叔萱,一脸的关心表情下藏着一丝丝的坏笑。对这个似乎总也长不大的丫头,欧阳轩也是没办法,自己在这个书房已经两个月,也从未见太叔萱进门超过一刻钟。如今已是五天没有卷宗送来,这才过来看看欧阳轩。看了半天,欧阳轩突然说道:“想吃,还不快去准备”。话音刚落,太叔萱早已不知踪影。

这顿烤肉是两个月来欧阳轩吃得最痛快的一次,还破例和太叔渊喝了两坛酒。聪明人间的谈话很是简单,就是不停的喝,说着家庭生活的一些琐事,一点也不关国家大事,其中隐喻也只有两个人能明白。酒席最后,欧阳轩对这个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大舅子在心里默默伸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一个聪明人,低调做事,从不以外戚自居,更不以驸马地位压人。在华夏大学平凡的就连一些新来的老师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员,却从未想过其背后还有欧阳轩这个妹夫和当今皇帝这个丈人,太叔一族也是向来低调,只是西部各州很是低调的做些牛羊生意,从不染指其他,也不生事。甚至与其交往的客商都不知道他们一族还有皇家这层关系。这样的典范欧阳轩自觉都有些愧疚,也给聂盛下了一个命令,让其在行商上多多予以照顾,将正在研发的奶粉生意转交给太叔氏打理。

六天后,早起的夏谷城居民突然发现街路上多了很多军兵,而且城门紧闭,禁止出入。日近辰时,各个街路告示墙上贴出了,太上皇代南巡皇帝整顿朝政的告示。已经有两年多没举行的大朝会,今天却在政事殿中进行,坐在皇位上的不是皇帝,而是这个国家的创立者。门外不再是皇宫侍卫,而是威风八面的羽林军。朝中所有八品以上官员全部参与大朝会,不得无故缺席。当官员陆陆续续赶到政事殿看到羽林军时,每个人的脸上喜忧不一。

羽林军出现在这里只能意味着一件事,当宫中殿前御史宣布早朝开始,欧阳轩在两名羽林侍卫和宫中礼仪官簇拥下迈入政事殿。在正中的皇位上坐定,黄庭忠站在欧阳轩左侧,看了一眼殿下正襟站立的官员。欧阳轩字正腔圆的说道:“诸公向来可好?朕已是十多年为登此位,近日有些传闻,让朕甚感忧虑,才有今日临朝”。

下面的官员刚要见礼,被欧阳轩打断,“今日不必过多礼数,朕当年待你们如子女,而今旦儿皇帝更待你们如亲兄弟,可是你们这几年做的如何?勾结世家豪族,结党营私,更有甚者杀人越货,草菅人命,致国法与儿戏”。后边的话,欧阳轩说得已经是字字充满着愤怒。“朕当初制定薪俸之时,给予各级官员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内阁官员月薪俸为平民之家一年收入六倍有余。内阁中居然也有官员如此不堪,让朕如何处之?”欧阳轩犀利的眼神扫过前排的每一名官员,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当场就得有数人血溅当场。

殿下的官员有些则是泰然处之,有些则是噤若寒蝉,更有甚者已经是双腿发抖。这种在政事殿举行的朝会只有年后每年一次的朝礼大典才有,今天这种规模的早朝已经超过了朝礼大典,几乎在京的所有八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到齐,而朝礼大典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欧阳轩停下华语,挥手叫过黄庭忠,“将朕暗中调查所得告之诸公,不要怕时间长,朕多的就是时间,百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诺!”黄庭忠走下台阶拱手施礼,这也是朝会上第一个出声的官员。殿中站立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除了羽林挂职官员外其他人都对这个只有二十岁上下,身材壮硕的官员都是很惊讶,能站在太上皇身旁议政的人,以前除了当今皇帝,就再无其他人。

黄庭忠拍拍手,从殿后屏风处走出二十多名羽林侍卫,每个人都捧着一个厚重的纸箱子放到欧阳轩的案桌前,然后垂首站立于台阶两侧等候下一步指示。殿下官员注意到这些羽林侍卫和门外的羽林侍卫有些不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肃杀之气,尤其不同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十套银亮的手铐。

黄庭忠从第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一份红色卷宗,打开后,照着上面写的内容开始逐条念诵,第一份自然是门下省中书令甄赋,接下来的一幕,让那些有案可查的官员无不胆寒。在黄庭忠念完卷宗所列罪状后,欧阳轩在座位上将宝剑抽出,置于案桌之上。闪着蓝光的金色剑身,看着就让人心生畏惧。这些官员除了羽林官员其他人都没见过欧阳轩手中宝剑的真身,但是今天宝剑近在眼前,好多人却又不敢看。就听欧阳轩缓缓说道:“甄赋,可有辩驳之辞?”。

“陛下,臣下虽有过错。但应是当今皇帝处之,陛下已是退位之人,暗中调查我等,莫不是有操纵国是之嫌?另臣下只服从当今皇帝陛下一人,太上皇如此操纵国是臣下以为乃叛逆之为,人人得而诛之”。

对于卷宗所列之事他当然不会去辩驳,因为都是证据确凿之事,而且还列有证人,证言,有些事实还有证物,甄赋甚至看到了在箱子中有自己的精心藏匿的账册。自己想抵赖也是徒劳,只能从欧阳轩这个太上皇的身份说起。“哦?话到了尔口,还真有些让朕无言以对。朕立国已是百二十五年,汝还是第一个敢于质疑朕的人”。

“别人不敢,那是他们畏惧陛下手中的军权,臣无惧。自然是敢进言,当今皇帝不过是一个无军的傀儡而已。皆是拜太上皇所赐,自古皆是国无二君,太上皇莫不是要操纵国是?做国之恶人?效仿汉庭吕氏乎?众位同僚,赋说得可对否?”,最后甄赋回头对众人说道。

很多人站出列,拱手示意,口中连称:“中书令所言正是”。

“巧言多辩。朕甚是佩服,如若将尔送与长城之上,定会以口舌之利退得万人之师。只是汝用错了地方,华夏之国为朕所立,朕自是会严加看管。不管尔等如何说来,这华夏天下,朕还是能做得了主。尔等自认为有强权在手,欺皇帝文弱。朕可不是受欺之人,既然对罪数无异议。论罪当诛九族,法司,朕判得可有误?”。

“陛下,按律当抄家,诛九族。只是我国已多年未曾有诛族之事,还请陛下三思”,刑部法司判官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改改规矩,来人将甄赋拿下,抄家灭其九族”。“诺!”。

两名侍卫从台阶上下来,夹住还欲争辩的甄赋,二话不说,上来就反剪其双手用手铐铐住。就要将其拖出殿外。甄赋自是不甘于就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口中不停地高呼“太上皇要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等话语。欧阳轩依旧不为所动,直到他挣脱羽林侍卫冲到欧阳轩案几前,欧阳轩摆手制止了要上前来的侍卫。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操起案桌上的宝剑,在座位上,手腕上一用力挥剑自上而下一个斜劈,眨眼间甄赋已是身首异处,血溅当场。欧阳轩没有让人打扫,而是继续让黄庭忠念卷宗,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政事殿。每念完一个人,欧阳轩都要询问一遍本人和法司。稍有反抗,欧阳轩的剑就会落下。最惨的要数那个裴侍郎,被欧阳轩直接当庭腰斩,在地上挣扎了近五分钟方才死去。

直到月上中宫,才处理完五十余人,当庭斩杀六人,都是三品以上的朝中大员。欧阳轩最后下令,命羽林军按名单抓人,每个被抓之人,面前都是一份卷宗,直到天将黎明二百一十六名官员全部认罪归案。黎明前往往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欧阳轩下令全城抓捕涉案家眷及涉案的世家豪族。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之时,夏谷城已是另一番天地。通往刑场的大街上都是等待行刑的人犯,刑场上凝固的血液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满城都充满了血腥味,欧阳轩就坐在刑场主刑官的位置上,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受刑之人,案桌上放着那把陨铁神剑。行刑的都是羽林士卒,行刑的刀已经换了三把,人已经换了六波。欧阳轩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同情,虽然已经有很多人前来劝说,有人提出了流放代替死刑,但欧阳轩依然不为所动,又调了一个师的羽林军前来行刑。男女老幼整整五万八千人,这就是一次大屠杀,也是一次威慑,整个行动是全国统一进行,在各个城市几乎都在上演这样的一幕。

整个行刑过程持续到旁晚时分方告结束,远在滇州昆明的欧阳旦在得到羽林军转发的报告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紧紧抱了抱张皇后,说道:“我们明天回京,祖宗已经将事办完,朕也该回去了”。

张皇后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只是可怜了我的叔父一家,刚刚过上好日子,就遭此大难。太上皇心太狠了。整整五万八千人就这样杀了?比之白起尤过之”。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杀之又太无天道。祖宗是久经沙场之人,当年屠了匈奴本部十万部众,而至百年来匈奴未敢造次,一举而定边事。望海灯塔,万余孤魂化作明灯,让海匪胆颤,百姓欢愉,如今海上再无匪盗之事。东阳血岸,犹如巨石压得天下武者已是两年不敢违律一步。立国之初,长城一战,威慑汉庭百年。这就是震慑之威,也就是祖宗方能有此为,朕远不如也。当今之世,只要有祖宗在,朕才可安心治国。朕原本想亲自处置世家豪族,只是朕下不去手,反倒会使这些人愈加猖獗。祖宗如此一举,也可保华夏百年安宁。至于以后之世,就由铎儿处之吧。来人,传朕旨意,摆驾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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