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郭禹彤下意识望靠窗的最后排,盛喃同学正抱着背包,一脸纠结,时不时往旁边趴在桌前的那人身上瞅一眼,神态像极了刚做完贼。
而旁边坐着的就是她偷回来的“赃物”。
“你盯我一晚上了。”那人声音闷压在臂弯间。
盛喃蓦地坐直:“胡说。”
她原本从背包要伸出来的攥着什么东西的手,随着这句话一下子就又压回去了。
靳一撑起额,黑发下的眼尾旁浸上一点浅淡的笑:“是有话想说?”
“我没盯你,”盛喃次辩驳后,皱眉问,“你今晚怎么回事,瞌睡虫上身了呀?”
“昨晚没睡久。”
“啊?为什么?”盛喃顿时紧张,“是失眠了吗?难道最近你的学习压力也变了?”
“压力确实很,基本来源于教你。”靳一懒声,“做噩梦都是梦见你数学卷没及格。”
盛喃:“……”
盛喃木着脸:“后你就被吓醒了没怎么睡?”
靳一低哂,靠回墙上:“怕噩梦卷土重来,所以干脆没睡,去给你编了今天的习题本。”
盛喃一愣:“习题本?今天那些题是你出的?”
“安乔的题库质量相对落后,没有足够的典型例题,比较典的那些基本让你做过了,”靳一低着头,揉着微微酸涩的颈,“而且我发现了,你找真题答案的天赋比做题天赋高了。”
盛喃:“…………”
感动和“感动”得想捶爆他狗头的情绪,顿时一同交织进她心中。
靳一坐直身。
之前的困意总算冲淡了些,他微微敛眸,似乎想起什么,难得正地回头问:“你有没有想——”
后裴朔就这一秒冲进来了:
“哥!我听人说储兴那个煞笔来你们班找事了?他人呢!”
靳一:“。”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哥?那煞笔没得罪你吧?”
靳一:“。”
“哥??”
靳一:“……”
靳一从未像此刻这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弟弟是个二百五的事实。
“他没得罪我。”靳一合书,缓缓起身。
“那就好,那就——”
“但你得罪了。”
“?”
跟着嗷的一嗓子,裴朔惨遭“亲情教育”拖离现场。
十一班的学在旁边不出声地偷瞄着那两人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以及跟着裴朔来的、此刻路让两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见自己老惨烈遭遇的男们。
之前学校九中一哥的名号传得沸沸扬扬,但一切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实在。好几个学震惊得手笤帚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