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现不错嘛,帮搞定了果果。来,姐姐再犒赏犒赏你。”
“犒赏?那我能存起来下次再领赏么?”
“滚!那就检查作业!”
“果然……”
冯见雄就知道,欠了五个月的功课,不是检查一两次作业就能还清债务的。
他只能给姐姐打个电话,说这几天不回家了。
就在田海茉这儿住一周。
不得不说,田海茉的新居看着还是很阔朗爽气的,跟冯府那种曲径通幽的绿地池馆截然是两种风格。
田海茉这房子,是高层的江景房,大气。很配田海茉要强,敢尝试、又要装高冷端庄的性格。
最神来之笔的地方,或许就是阳台上那单透的大块落地窗了。双层夹胶的钢化玻璃,略微带点茶蓝色,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滚滚钱江东逝水,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何况,在20层楼高的位置,外面也不可能有其他观察点能仰望到这么高的位置了。除非是隔上两公里,从江对岸山上的六和塔望过来。所以事实上,无论在阳台上做什么事情,都是很隐秘的。
一种事实上很隐秘、却能给人“有可能会泄密”的错觉的隐秘。
玩过车震的都知道,正是这种“看似有可能会泄密的隐秘”,才是车震和其他类似场景的最大刺激。
比如那些喜欢在电梯里如何如何的变态,玩的不就是“动作慢就会被发现”的心跳。
田海茉那平日端庄圣洁的姿态,在这种环境下最容易被引爆出阴暗的一面。所以被顶在阳台的落地窗上蚂蚁上树,立刻成了她的最爱。
“你不怕玻璃碎了直接摔死?”冯见雄每每喘着粗气,力有不逮的时候,都不无恶意地揣测。
田海茉每次都是迷醉而又神经质地癫狂宣泄:“哪那么容易碎?真要碎了,我们就殉情好了。反正你有五个女人,我们要是真在这里殉情了,这点上她们四个这辈子都赶不上我了。”
然而,冯见雄并不会顺着田海茉的思路往下走,他只会关切地歪楼:“真是疯女人……你心理压力太大了,生意上随性一点吧。该加人就加人,搞不定地就找个职业经理人做CEO,别勉强自己。”
然后,女王的盔甲就会崩坏。
……
跟田海茉过了一周与世无争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来打扰他们。只有高穗果偶尔来电话,暗示催促冯见雄快点给她安排约小男生的事情。
冯见雄本来只想直接把渣宅徐明的联系方式给高穗果,让她自己搞定。谁知高穗果这家伙居然还害羞放不下面子,非要冯见雄亲自安排更自然的“偶遇”。
那就没办法了。
徐明虽然也毕业几个月了,同时还是N站有名的头部大V级别UP主,眼下每月广告费收入都好几万(毕竟才09年的N站,顶级UP主也就只能赚这么多广告费,跟七八年后的体量不能比)
不过,徐明的内心还是微微有点传统的,他的家人也不会允许他把一项看起来渣宅的事情当成毕生的职业。所以,他毕业之后依然留在金陵本地,如今找了份比较空闲的本职工作打掩护,每天不用认真上几小时班,一个月也才2000块破烂工资,纯粹是装腔作势的。主要精力依然放在做N站UP主上。
这点其实也很容易想象,就跟一个在09年哪怕每月稿费3万块网文写手,如果本身学历还可以、家庭教养也比较传统,那家人多半是不会允许他全职写书的。毕竟写网文这种职业看起来太没面子了。
而搞二次元的动漫游戏吐槽盘点、脱口秀,或者做鬼畜视频,在传统家长的眼中,社会地位只会比写网文更低下——那可是靠游戏和动画片混生活!比“著书立说”还丢人呢。
冯见雄要帮他们安排“偶遇约会”,只能亲自回一趟金陵了。
“你又能回去找你的纱纱了吧,算了,榨了你一星期,赏你一条生路吧。如今你回金陵,纱纱可爽了。连妮可、美琴她们都来钱塘混律所了,那儿就纱纱一个人吃独食。”
离别炮之夜,田海茉贤者时间后,不无吃味地幽怨倾诉。
随着当初跟冯见雄有羁绊的女生们大批毕业,如今留在钱塘那才是修罗场剧情呢,金陵反而是“价值洼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