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歌缓缓走近,方兰嘴唇蠕动了几下,眼神复杂之极。那个东西,自己本不想拿出来,看来今日,是必要用上了,否则,自己绝不是此女对手!
清歌脚步不由顿了一下,心里不由有些奇怪,明明这个人自己今天应是初见,可不知为何,这眼神却是熟悉至极,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似的。只是正是大赛的关键时刻,便压下心里的疑窦,冲方兰点了点头,微微侧了侧身,和方兰擦肩而过。
看着宠辱不惊神情平静的清歌,大供奉不住点头,这般绝佳气度,便是自己也自愧不如。
“江清歌,老朽有一问题请教。”言谈之间,竟是丝毫没把清歌当成晚辈,竟是和平辈高人相仿。
能得大供奉如此垂青,旁边诸人已经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不敢。大供奉请讲。”清歌含笑躬身道。
“以你琢玉造诣,完全可以几息之内便可胜出,却为何把时间拖到最后才完成?”
大供奉的问题也是众人心中疑窦,闻言,不由都把目光投向清歌。
清歌微微摇头:“清歌并非故意哗众取宠。只是万物皆有灵性,顺其自然,方能返璞归真,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琢玉更是如此。琢玉之功本无高下之别,无非能否依从其本性罢了!”
“是了!”吴清欢拍手赞道,“怪不得我近日琢玉之上无法寸进,却原来只知追求玉药精美,却谁知,反而是落了下乘了!”
台上供奉长老均是终生和玉相伴,听清歌一席话,一个个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方兰心里也是一动,其余举子却因为功力尚浅,甚是迷茫,只是看供奉长老均一副大有所获的样子,便也忙忙强记下清歌言语,以后果然大多成为琢玉高手!
大供奉看着清歌的眼神更加热切。江清歌方才所说,可谓琢玉至理,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儿,真能和玉相通,却更需要一种天性!到现在,连大供奉也不得不承认,这江清歌果然是不世出的琢玉奇材!这个年纪,便有如此高超功力,怕是唯有当年的玉公子枫若还可相比,甚至,这江清歌,可能更胜一筹!
场内暗潮汹涌,场外此时也是一片哗然。
“这是怎么说的?明明第一个完成的是方兰小姐,怎么决赛一号赛台的位置变成那个最后一名江清歌了?”那些买了方兰必胜的人已是慌乱不堪,在外面吵嚷不已。
“对呀,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定是有人在里面弄鬼!”
“难不成又是那蓝丰摄政王?”有人压低了声音。
“真是胡说!”旁边忽然有人冷哼一声,“主持**的人是谁呀?可是咱们九大供奉和十二长老!谁敢有这么大胆子在这里胡闹?”
嚷嚷的正狠的人一下子泄了气,是啊,收买一个还能说得过去,打死自己也不能相信,有人能把九大供奉十二长老全都收买!要不然,当初大供奉也不会因和枫童失和,愤而把治玉公会迁到缙云来!
“那江清歌兴许是运气好……”已经买了方兰必胜的人无奈的安慰着自己。
坐在车里的小竹和陆雪明不由相视而笑,早知道,清歌绝不会让人失望!
“姐姐――”街角处一辆马车的布帘慢慢放下,听完手下人的回报,锦斐神情忧虑,“看竹儿的情形,若是那江清歌有个什么,我怕他恐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