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一查看,每个教室里的学生少得可怜,顶多也就五六个人的样子。
更加过分的是,有的教室里居然就老师一个人。
当又一次推开一扇门的时候,雷欢喜和安妮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贺妍蓉。
“贺妍蓉。”
“啊呀,你们真的来了啊。”正在那里作画的贺妍蓉看到她们,又惊又喜:“快请坐,我给你们拿水。”
桌椅破破烂烂、东倒西歪,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维修过了。
“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贺妍蓉拿来了两瓶矿泉水,满脸抱歉。
“不是吧。”安妮结果矿泉水说道:“我也去过市里的那些艺术中心,人家一个个可办的又有情调又高雅,可是你们这里……”
贺妍蓉有些无奈:“我们这个艺术中心开办的历史非常长了,是云东市的第一个艺术中心。只是城市开大幅度改造之后,渐渐的被边缘化了。再加上这里地理偏僻,附近又没有什么像样的居民区,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全靠市里的财政拨款在支撑着。”
“那你回国后还来这里?你好歹也是个海归啊。”安妮更加不理解的。
可是这个问题一提,却让贺妍蓉一下变得兴奋起来:“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在这里收藏有许多不知名的,但在我看来非常研究价值、观赏价值、欣赏价值的作品。还有许多关于书法绘画方面的古籍……”
这么一说雷欢喜和安妮就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满怀理想的文青啊。
“这个,我现在对我的捐款是否明智表示怀疑了。”雷欢喜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贺妍蓉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进来的时候肯定受了不少的气吧?不好意思,这里是这样的。记得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人搭理我。这里的平均年龄都快奔50岁了。就连老师也都老龄化严重。他们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理想,就想着混到退休。”
难怪。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个内幕。
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不过,我们的主任人很好,要不然我也真坚持不下去了。”贺妍蓉随即话锋一转:“我们傅主任并不甘心一直处于现在这个状态,她想让艺术中心重新恢复昔日的辉煌,而且还想把那些收藏品重见天日。所以她除了在争取财政拨款外,也在筹集社会资金捐赠……对了,我今天一早就把那50万捐款的事情和她说了,她可高兴坏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她。”
也不管雷欢喜和安妮愿不愿意见,一手拉一个就朝三楼跑去。
在三楼最尽头的房间,雷欢喜和安妮看到了贺妍蓉嘴里说的那个傅主任。
50来岁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非常整齐,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
等贺妍蓉一介绍完,傅主任立刻热情的和他们握了手:“小雷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们太需要这笔资金了。前段时候因为资金匮乏,我们大量的馆藏图书和作品已经发生了霉变虫蛀等情况,非常危急。我保证,这笔资金一旦到位,我立刻会专款专用。”
傅主任的态度和刚才的那些老爷们完全不一样。
这也让雷欢喜对自己捐款资金去向放心了不少。
“小雷同志年轻有为,捐赠慷慨,一定给不少单位捐过款吧?”
本来傅主任这只是恭维,谁想到雷欢喜却苦着一张脸说道:“不少单位?傅主任,不瞒你说,我穷的要命。”
“啊?”傅主任和贺妍蓉同时低低惊呼了声。
“我们欢喜哥真的穷的要命。”安妮笑嘻嘻地说道:“前段时候他为了30万的承包费,就差点把自己卖出去了,他真不是什么老板,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傅主任和贺妍蓉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