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从绳子上救了下来,一摸,还有气。
厂里的医生闻讯而来,一番急救,谭清源终于长舒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谭总,送您去医院吧?”差点闯祸的秘书急急说道。
谭清源摆了摆手,示意秘书和医生全部离开。
“老谭,你这是做什么啊。”卢世尊连连跺脚,把他搀扶到了沙发上:“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桥啊。”
谭清源有气无力:“不一样了,不一样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失去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回家就接到了银行的电话啊。再不还钱,就要和法院的一起来封厂里的机器,变卖厂房了啊。”
“谭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孙水根眼泪哗哗流着。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谭清源叹息一声:“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等他多少恢复了一些精神,雷欢喜这才说道:“谭总,孙水根的确做错事了,我也实在没有钱来替他还债。”
废话,都是废话。
难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雷欢喜把头转向了卢世尊:“卢总,如果有个和荷叶盖罐完全一样的探子,您的委托人会收购吗?”
卢世尊愈发的不耐烦了:“你现在拿出来,我现在就转账。你这个年轻人不知好歹,不分轻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
雷欢喜一笑,也没有在意:“宋先生,这次恐怕又要麻烦您来鉴定一下这样东西的真伪了。”
他拿过了随身携带的东西,撕去了外面的报纸。
一刹那,宋羽畅和卢世尊怔在了那里,而刚才还想寻死的谭清源却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他们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荷叶盖罐!
一只荷叶盖罐!
和那只被打碎的坛子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荷叶盖罐。
宋羽畅迫不及待的接过了坛子,拿出放大镜,来到光线充足的窗口,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个打扰他的人也都没有。
足足30分钟后,宋羽畅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荷叶盖罐放好:“雷先生,冒昧的问一下,您这只荷叶盖罐是从哪里来的?”
“我把昨天打碎的拼好了。”雷欢喜顺口就说道。
“雷先生,请您不要开玩笑。”宋羽畅却郑重其事地说道:“那只荷叶盖罐碎成那样了,就算再高的科技也都不可能复原,甚至拼凑起来都困难。”
为什么说真话总是没有人相信呢?
这只荷叶盖罐就是昨天被打碎的那只荷叶盖罐!
雷欢喜知道自己说真话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相信的:“是这样的,昨天我一看到那堆碎片,就想起我家原来也有一只祖传下来的荷叶盖罐,所以我就拿来了。宋先生,这只荷叶盖罐您看着还成吗?”
“还成?”宋羽畅瞪大了眼睛:“本来我是该指出这样那样的缺点,这在未来交易的时候便于买方压价。但是这只荷叶盖罐真的实在是太完美了,我一点缺陷都找不到。和那只被打碎的荷叶盖罐,这只的色泽更加饱和丰满,简直就是一副艺术的完美杰作……”
这也等于间接的在证明,这只荷叶盖罐和昨天被打碎的那只,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