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月有余,各王均已前往封地,可浓浓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豪无踪迹可循。
书房内胤礽又摔了一个茶杯。
“把出城的各个关口都封了,不许再有人出城,就算把京城翻过来,孤也要找到她。”
徐述领命而去。
胤礽又去了她平时她住的院子,躺在床上,用力吸着枕头上的几乎飘散的气息,心里一片苦涩。浓浓,你到底去哪了。
这些日子汤药不断,浓浓觉得身体真的好了不少,今早起床梳妆都觉得容光焕发,便去书房想着好好感谢景杭顺便跟他说告辞的事情。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血腥的气味,浓浓眉头微皱向里走去。只见景杭正往一碗汤药里挤进自己手腕的血,旁边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趁热送去吧,再把这几本我刚刚找出来的诗集带过去,昨天见她看的入迷。”景杭边止血边说。
长随端着药转过身便看见了浓浓,顿时走不动路。
景杭抬头看见浓浓,知道她刚刚都看见了,便示意长随下去。
这些日子他的心意浓浓不是看不出,但看着他胳膊上新伤接旧伤,不禁心疼。
“我一个与公子素不相识的人,怎么值得公子如此。”
景杭见她仍不愿坦诚相待,无奈笑笑:“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萧某只是在为了自己心安罢了。”
浓浓低着头不语,半响才道:“这些日子公子费心了,不敢再打扰公子,今日便告辞了。”
景杭听此急忙拦下她道:“这两个月以来,出城的各个关口都有重兵把守,姑娘若是想出城怕是不能如愿了。”
浓浓听见消息果然脚步一顿,愣在原地没了主意。
本来想去房陵找到母亲和哥哥,一家团圆,现在连这个愿望也破灭了,浓浓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景杭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美人,心中难掩悸动,低头劝道:“姑娘不如先安心住下,等过些时日外头风波平定,再做打算。”浓浓无法也只能应下。
不知不觉三月过去,对于寻找浓浓,胤礽一刻也不放松,但底下的人都失了耐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胤礽日日用奏折和练剑使自己忙碌的没时间多想。
太后自入秋一直卧床不起,听说了太子妃的事情便让人请太子来慈宁宫用午膳,韩皎自然在旁边作陪。
太子妃失踪的消息虽然瞒住众人却瞒不了太后,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孙儿,太后心中更是对浓浓没了好感。
用过膳,太后提起太子妃的事情道:“太子妃既然走了那就是不想回来了,你何苦这般难为自己,不如再找个可心的早日成家,哀家也就放心了。”
胤礽不愿听这事,正要起身告辞。太后又道:“你府里现下也没个主事的人了,不如让皎皎和你回去,照顾你一阵子。”
胤礽听后不悦道:“表妹还是待字闺中的清白女子,跟我回去像什么话,皇祖母莫不是糊涂了。”
“我这老婆子还没死呢你就这样放肆,哪天哀家撒手去了,你是要等那杨氏一辈子吗?”
太后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不能生气,胤礽没办法只得将韩皎带回府,而后便去了大理寺。
韩皎一进府里便不顾丫鬟阻拦自顾自的走进了浓浓之前住的地方。
院子不大不小,种着花花草草,还扎了个秋千,屋子里更是没什么装饰,素净的样子让韩皎直呼小家子气。
想着自己未来就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当即让自己带来的小厮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扔了,院子里那些不入流的野花野草也全都拔了,准备好好装饰一番。
晚上胤礽回来,习惯性的去了浓浓的院子,小魏子在前面带路,刚到门口就脸色大变,不敢把胤礽往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