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胤礽担心浓浓不舒服,特意没有那么早进宫,等到浓浓醒了见她面色好了许多,又让太医诊了脉,陪她用完午膳之后才去上朝了。
一大早下了早朝,胤礽便被皇帝叫去了芳宁宫,胤礽推脱不了,到了之后果然看到了面色无华的皇帝和面上悲凄的长公主。
“鲤国兵权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商赫是皇帝兵权岂可落入臣子之手,还是交由商赫处理更为妥当。”皇帝显然是受了长公主的影响,不由分说的让胤礽不要再管鲤国的事。
皇帝昨天还沉浸在在赵贵人的温柔乡中,时而听到外面哭哭啼啼的叫喊声,吩咐人出去看,这才得知长公主跪在宫外求见皇帝。看着赵贵人难看的脸色,皇帝知道自己因为赵贵人的事三番四次的扔下她,心里过意不去。但是长公主毕竟是鲤国太后,如此跪在外面实在不得体。
皇帝也知道,皇妹出身皇家若非事十分要紧的事,断不会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情来。于是皇帝安慰了赵贵人几句便来到殿外将长公主带着回了芳宁宫。
一路上长公主难得的失了态,哭哭啼啼不成样子。到了芳宁宫皇帝询问下才知道是胤礽将鲤国的兵权给了商迟,如此一来这商赫母子便没了依靠,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一样。也是这样才让长公主大急,当下便找到了后宫的嫔妃宫里,被阻拦之后更是当即跪地痛哭,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体面。
皇帝听闻了此事,虽然知道动了太子妃之后,以胤礽的性子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但也没想到他这么狠,竟然这就断了商赫母子的后路,一时也是有些恼怒。
再怎么说长公主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商赫也是他的亲侄子,对天朝来说这才是至亲至近的人。而商迟不过是一个异族妃子所生,论起亲疏那是断断轮不到他来做主的。
“儿臣已经将指令传到了鲤国,安亲王也已经接受了兵符。儿臣实在没理由朝令夕改。”胤礽不肯松口,皇帝也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们错了,我不该刁难太子妃,赫儿也实在不该冒犯于太子妃。求太子殿下看在咱们是表亲的份上,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明日就带着商赫离朝,此生不会再回来给你和太子妃添堵了。”
长公主见皇帝的话没用,竟然直接下了座位,朝胤礽哭诉道。若不是有宫女搀扶,长公主都要两腿一软给他跪下了。可是若是跪下能让太子消气,她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是愿意的。
“此事已无更改的可能,不必多说了。”胤礽说完便要离开,不再看皇帝和长公主的神色。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此事赫儿有错,那太子妃就全无错处吗?怕不是她勾引我们赫儿,眼瞧着被发现了才推说被冒犯了。真是好生不要脸。”
长公主瞧见胤礽的神色,知道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心中恼怒不已。转眼便往太子妃身上泼尽脏水,就算不能怎样也要恶心他一下。
胤礽听到这话脚步停在原地,脸色黑了下来,眸子里的神色也是狠戾了起来,周身的人感觉到太子身旁的寒意,都吓得低下了头。皇帝亦是明哲保身一样不再多言。
思考了片刻之后胤礽随即又下旨:“鲤国国主昏庸无能,孤念及鲤国子民艰难,特封商迟为摄政王,外掌兵符,内朝总领内政。”
说完之后胤礽头也不回的走了,而长公主听到这话则是直接瘫倒在地,宫女都搀扶不起来,愣愣的僵在地上似是在反应着胤礽的话。
内政与兵符都交由了商迟,那就等于商赫一点权利也没有了,怕是连选妃出宫等些小事都要奏请商迟。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不惜舍弃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才将商迟母子一辈子踩在头上,不想这么一来全都功亏一篑了。
“哥哥,哥哥帮帮我啊。”长公主缓了半天才终于缓过了神,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往皇帝处哭着走去。
“皇妹宽心,你还是太后,赫儿还是大王,这是无可更改的事情。”皇帝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避重就轻的安慰着。
“什么权力都没有了那这傀儡大王和太后还不让不当。”长公主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