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听到浓浓的话有些惊讶,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自从胤礽回来浓浓便感觉他神色有些不安稳,说话和平日比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若是朝堂的事情他一般不会拖着,办不完不回来,所以可能是些旁的事情或者和她她有关的事情。只是表情都很很细微,浓浓也不是很确定所以问了一句。但瞧着胤礽迟疑的神色,浓浓更加确信了心中猜想,于是刨根问底的问个没完。
“真的有事?什么事?你说啊,我没准可以帮你出出主意。”见他不说浓浓越发着急。
“父皇给嘉禾和梁王赐婚了。”胤礽知道瞒不过所以便告诉了浓浓。
浓浓听到这话十分震惊,怎么这么突然,嘉禾之前也从未表现出对梁王有意,而梁王虽然上次去广亲王府一事实在不和常理,但是除此之外二人根本不熟甚至一点交集都没有,是谁提出这事来,还求了皇帝的圣旨呢。
“怎么回事啊?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梁王的?又或者是什么其他人?”浓浓直接排除了嘉禾的可能,她刚刚和离是不会这么快便想着再次成亲,更不可能是梁王。
“应该是梁王。”胤礽也不是很确定。虽说广亲王是有些兵权,但是广亲王为人赤胆豪杰不是那种会站队的人,而且嘉禾的身份特殊,已经是和离之身,谁会娶回去当正妃呢。
“那嘉禾知道吗?圣旨已经下了?”浓浓十分着急,自己已经看着嘉禾跳了一次火坑,绝不能在看着她跳第二次。
“没有,圣旨被我拦下了,浓浓先别着急,还是问问当事人的意思比较妥当。”胤礽劝道。
“当事人?嘉禾定是不愿意的,梁王是为何要娶嘉禾呢?因为权势?还是爱慕?这才见了一面若说是爱慕我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怕是又打着什么算盘想利用嘉禾吧,我定不会再让嘉禾受到伤害。”浓浓愤恨道。
“自己想要什么东西不去自己争取反而把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尤其是这种打着感情的牌来行事,实在是冠冕堂皇,虚伪至极。”浓浓咬着牙手里搅着手帕。
听到这句胤礽脑子里冒出从前他想迎娶浓浓也是打着爱情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了浓浓的心。其实只是为了牵制杨征良,然后利用浓浓打压他罢了,这和浓浓现在咬牙切齿的说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想什么呢?你是看此事很无关便不管了吗!”浓浓见他这时候竟然在走神,不由得生气道。
“不是的,我会管的,浓浓先别这么着急,此事还未成定局,没什么不可转圜的。”胤礽缓过了神宽慰道。
自己对不起浓浓在先,若不是浓浓教会了他这些他怕是要那样自私自利一辈子吧。如今好不容易将人拴在了身边可不是要宠着纵着,给她依靠,努力弥补自己从前的过错和遗憾。
“可是圣旨已经下了,这要怎么办。”事关嘉禾后半生,浓浓哪能不着急呢。
“浓浓明日先去问问嘉禾的意思,她是当事人总该知道的。若是她不愿那此事就此作罢,再不提了。”胤礽给浓浓暖着手道。
“那圣旨怎么办?”
他一向说到做到,听着胤礽这样说。浓浓虽然对此事放下了心,还是有些担忧。圣旨已经写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皇帝,哪那么容易收回去。就算收回去那也定是会斥责胤礽的,浓浓不由得有些不安。
“没事儿,明日我去解释一下就好了,强扭的瓜不甜,父皇不会执意逼迫的。”胤礽笑着拉起浓浓的手往内间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浓浓感到十分的心安,他不仅是自己的避风港,还会替自己解决一切,更是敬重自己的母亲和兄长,能得这样的夫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刚刚不该凶你的。”浓浓快走两步跟上他小声道。
胤礽看着旁边矮了半头的小家伙正嘟嘟囔囔地给他道歉,心里软成一片。
“没事儿。”胤礽笑着揽过浓浓的腰,将她贴在自己的身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搂着她往里走去。
“今天我给你洗脚。”到了内间浓浓抬了抬脑袋对着胤礽说道。
太医说每天用熬好的药包下在水里泡脚对身体好,胤礽便每天都伺候她泡脚,还抽着空余时间学了些按摩的手法给她按摩脚底,每次泡完她都浑身发热睡的很舒服。
“罢了,浓浓这么笨,我可不放心。”胤礽笑着用玫瑰花水给她擦着脸。
然后胤礽照例给她洗着脚,平日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尊贵万分的太子殿下蹲到一个女子面前给她洗着脚,用手试着水温,时不时的添着水,还给她按摩着脚。做着如此有位有违身份的事情
,脸上却还尽是喜悦之色,若不是二人的贴身下人而是旁人看到,定是要惊掉了下巴。
洗了脚后胤礽将浓浓塞到被窝里自己也出去洗漱了,浓浓看着画本子心里还是惦记着嘉禾的事情,直到胤礽熄了灯催她快睡她才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皇帝和赵贵人一下午作乐玩闹,在更衣时贴身宫女进来耳语了一句,圣旨被太子拿走的事情,赵贵人眸色一暗,怒骂道:“混账东西,事事都要让我们这样不顺心。”但听到了皇帝的催促声,随即到了外面像没事人一样伺候着皇帝。
皇帝一下午都兴致颇高,赵贵人也不敢败了皇帝的好心情。到了晚膳的时候,赵贵人终于得了空当着皇帝的面道:“也不知广亲王府得了圣旨该怎么感激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