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叫哥哥一起出来吃饭吧。”浓浓看着嘉禾有些低落的情绪,想着将当事人叫出来先见一面,等下用了膳再找个机会让他俩单独说会话,兴许这事情就成了。
“我早就让人去叫了,这不还没见人影呢。”杨夫人也说道。
“白枝,你去一次,叫哥哥一同出来用膳。”浓浓眼神示意白枝,白枝当即明白了浓浓的意思,欠了个礼便去了。
房间里的杨刃上午被季家说亲的事情弄得心烦,刚刚打发了母亲派来请去吃饭的下人,正想静一静外头又传来了敲门声。
“都说了不去用,不用再来问了。”杨刃不耐烦的说道。
“今日姑娘回府,嘉禾郡主也一同跟着来了,姑娘说郡主难得来一趟,叫公子也去前院用膳。”白枝未管杨刃不耐烦的语气,仍在外头说道。
突然听到嘉禾的名字,杨刃心中咯噔一声,随即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喜悦和冲动,她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一会儿就过去。”一直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嘉禾,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见,杨刃巴不得现在就过去。可是这许久未见,想着换件衣服收拾一番再去,争取留个好印象。
杨刃换了衣裳,收拾了片刻之后就准备去前院,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嘉禾开口聊天,可是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对了,还是上午季家人为了季书媛说亲的事情。季夫人花言巧语的说得倒是好听,将母亲也哄的十分乐意这门亲事。可是他与那季书媛从未谋面,他自认也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人,怎么就让季小姐倾慕的不行,非他不可了呢。
想来也是为了什么事情的说辞,只是他一听这事心里便烦躁不已,一刻都没有再前院多待便回来了。
如今嘉禾来了,那季夫人和母亲聊的火热,她们定是碰上了,那么说嘉禾就也有可能知道了此事。思及此杨刃有些头大,他该怎么和嘉禾表示自己的决心呢。说多了吧可能让她有些尴尬,若是不说,他心里又不好受。杨刃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心里忐忑不安的来到了前院。
“刚刚练了会儿剑出了一身汗,换了身衣服所以来迟了。”
由于胤礽这几年和浓浓回杨府回的次数也多,都是一家人,还在用着膳食,众人也将没有在意太子的身份,杨刃解释了一句之后便自行坐下了。
浓浓刚刚上桌的时候特意坐在了嘉禾旁边,嘉禾的另一边便空出来一个座位,杨刃看到了那个空位置,犹豫片刻便坐了过去。嘉禾也是许久不见杨刃,刚刚心中关于杨刃的思绪万千,听说杨刃也要来一同用膳更是紧张的绞起手帕,如今真的见到反倒是不紧张了。
杨刃瞧见嘉禾对他微微点头笑着问安,心里慌了一下,很快稳住了神,而后主动和嘉禾说起话来。
“许久不见郡主了,一切可安好?”
“挺好的,劳哥哥挂心了。”嘉禾见他问起自己,眼眸中划过一道喜色,语气平静的说道。
“那就好,上次妹妹给的藕粉我已经喝完了,味道很是不错,再次谢过了。”杨刃听嘉禾叫自己哥哥,顿觉的自己叫她叫得太过生疏了,立刻改了称呼。
“没事儿,应该的。”嘉禾瞧他还记着这事,心里甜滋滋的。
浓浓看着二人这样腼腆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这两人可每一个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怎么一到这事上谁也不敢开口了。
胤礽再是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如今在同一个饭桌上也看出了些眉目,看着浓浓一直往嘉禾和杨刃身上瞟的小眼神,心里好笑。多大的人儿呢,还给别人做起红娘来了。
不一会儿几人用了膳,杨夫人有些累了想去房里歇息,浓浓便拉着胤礽去她院子里去玩,刻意的留下了嘉禾和杨刃二人单独留在原地。浓浓临走时瞟了一眼杨刃似是在说着加油,眼瞧着嘉禾就要看过来,浓浓赶紧拉着胤礽走了。
“妹妹进来可是病了?怎么瞧着越发瘦了。”杨刃看着嘉禾从前还有些肉乎乎的脸蛋如今下巴看起来比浓浓的还尖,心里一阵担忧。
“就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歇了几日便好了,没什么大碍,劳哥哥这样记挂。”嘉禾不好意思的说道,但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心里却是暖暖的。
“虽然到了春天,可是这天气却还是凉着的,妹妹还是要多注意保暖,切莫轻易换了薄衣服穿。”杨刃自己说完都嫌自己啰嗦,可是面对着自己记挂的女人,却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真是细心,季小姐真是有福气,将来可以嫁得哥哥这样的如意郎君,嘉禾再从贺过了。”本是想祝他和季书媛百年好合,但是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锥心之言,她实在说不出口。
嘉禾说完这几句便佯装开心,保持着面上的微笑,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提起这件事她心里便难受的不行,她强忍着泪水,实在不想在杨刃面前失态,正想着快步离开,没想到被杨刃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不会娶季书媛的。”杨刃听到她竟然祝福他和别的女人,心里如刀绞一样的痛,瞧着她云淡风轻甚至还挂着笑的脸庞,难道她真的心中从来没有自己吗。
可即便如此杨刃看到嘉禾要走,还是本能的拉住她,说出了对她的感情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