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心里也乱的不行,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所以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这般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到朦朦胧胧的好感,根本不敢往深了想。
她是一个婢女,虽然是太子妃的陪嫁丫头,但是要是论起身份,恐怕连宫里的宫女们都比不得。而成超呢,他可是得太子殿下青眼的太医,差事正经,医术高明,再经过了此事,今后定时会被太子重用,仕途一片光明。而且能进宫当太医,家世也是清贵的人家吧,那样的人家,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真是的,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早就听说成超为人和善,医者仁心,连太监宫女去找他也都是给认真看诊的,他对自己关心,不过也是因为大夫的本职罢了,自己却在这里胡思乱想起来了,当真是不害臊。白枝在心里将自己唾骂了一番,然后便将成超抛之脑后。
看着外面天已经全黑了,白枝便起身去看看太子妃。还以为浓浓会去偏殿歇息,但是去了偏殿里面没人,于是白枝便又去了正殿。
进了正厅里头的寝殿,里面已经熄了灯,也没有声音,静悄悄的让白枝以为太子和太子妃已经睡下了,刚想离开便看到床边好像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白枝不放心的走了过去,便看见浓浓坐在比地面高一点的小凳子上,然后手放在床上,然后枕着手臂睡着了。
看着浓浓累成这样,白枝又心疼又歉疚,都怪她胡思乱想,连伺候姑娘都给耽误了。
“姑娘,姑娘。”白枝轻轻的叫着浓浓,浓浓睡的地方不舒服,本也没有睡的太深,白枝喊了两声浓浓便醒了。
“怎么了?”浓浓抬头迷迷糊糊的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到白枝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揉了揉眼睛问道。
只是刚说完这话,浓浓突然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床榻上安睡着的胤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异常,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又看向了白枝。
“姑娘别紧张,殿下没事,您太累了,奴婢在这里守着,您快回去休息吧。”白枝说着就要将浓浓扶起来,但是被浓浓拒绝了。
“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你回去吧。”浓浓往外推着白枝道。
昨晚因为她的疏忽,害的胤礽病的这么重,她怎么还敢休息,于是又晃了晃脑袋,觉得清醒了一些,然后重新将头放到胳膊上,眼睛看着熟睡的胤礽。
白枝见劝不过浓浓,于是也不再勉强,去柜子里找来了一件厚实的兔毛披风给浓浓盖上,然后便退出去了。
好在胤礽晚上换了药,也喝了药,并且还喂进去了一些粥和燕窝,这一晚上倒也睡得安稳,没有再发烧或者流血。
第二天一早,白枝早早的就来到了前院的寝殿,看到浓浓还是睡了过去,于是轻轻的给她往上拉了拉披风,然后出去指挥送膳食的人了。
与此同时,杨府这边杨刃也已经起身准备起身去宫里上朝了。最近边关蛮夷蠢蠢欲动,杨刃等几个将军日日研究那里的地形地势,若是蛮夷实在过分了,那带兵攻打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些日子杨刃都很忙,回了家也没有太多时间陪嘉禾。
“路上注意安全,用些早膳再走吧。”嘉禾伺候完杨刃穿衣梳洗,挥退了侍女,一边给他整理腰带一边说道。
“不用了,你去前厅陪母亲用吧,我去署里用些。”杨刃扯了扯领子,这就要走。
“那好吧,我让人包了些馅饼,是你爱吃的牛肉馅的,你在路上用了。”嘉禾一边送着他一边说道。
“好。”杨刃答应着便往外走去。
送走了杨刃,时间还早,但嘉禾也无意再睡,于是去了前院陪杨夫人吃饭。
“瞧着好像又大了一些,可有不习惯?”杨夫人看着嘉禾日渐隆起来的肚子笑着问道。
“睡觉的时候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久了也就惯了,将来还有更大的时候呢。”嘉禾虽然嘴上带了些抱怨,可是脸上却满是温柔与期待。
“真是苦了你了,这女子怀胎十月,哪里有不辛苦的呢,不过等看到孩子呱呱落地的时候,便什么都值得了。”杨夫人一边给嘉禾夹着菜品一边说道。
“是啊,再有几个月,我就能看到他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嘉禾顺从的吃着杨夫人给她夹的菜品,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是男是女都好,都是我的乖孙。”杨夫人更是高兴,自己就要当祖母了,这些年的苦和累也算是有了些安慰。
“杨刃也这样说,可是我更期盼着是个儿子。到时候像他父亲一样,建功立业,开疆扩土,报效祖国,该多威风,我该多骄傲啊。”嘉禾笑着回道。
“哎呀,孙儿孙女都好,生个女儿像你一般温柔乖顺,不也可招人疼了。”杨夫人倒是不像别家的婆婆一般,必须要孙子传宗接代的那种死板,反正媳妇都娶到手了,那不管是男是女还不都只是时间的事情。
可说起孩子,浓浓那里却是叫杨夫人犯了难。都成婚这么久了,除了小产之外,肚子就再没了动静。
按理说太子那样宠着浓浓,身子也是调理好了,怎么怀个孩子这么难呢,到现在了都没传出什么好消息。而太子也不愿意再娶侧妃或者纳妾,这样一来太子膝下无所出,那罪过便都在浓浓一个人头上。
不过现在还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现在太子连带着浓浓被圈禁在府,还不知道何时皇上才能消了气,解了这禁足呢。
若是他们真的有个孩子,想来皇上也会看在孙儿的份上,不罚的这样重吧。
“母亲?”嘉禾见杨夫人刚刚还高高兴兴的,现在脸色却有些不顺,于是叫了她一声。
“啊,母亲走神了。”杨夫人见嘉禾叫她,一瞬间回过了神看着她,脸上也又恢复了笑容。
“母亲是想薷儿了吧,母亲不用担心,我昨天还问杨刃,他说皇上下旨撤了太子府一半的守卫,想来也快消气了,等皇上消了气,将他们放出来,我陪母亲去看她。”嘉禾猜到了杨夫人的心思,宽慰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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