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哭得厉害,似乎饿极了。小九又亏空得厉害,现在也就是药丸顶着,否则都醒不过来。急着一团,拓跋孤也不知再想什么,这才将致远递到春华手中。
“那就试试,自古都有狼群养活人的故事,想必也有先列。既然它在这里,便是缘分。我去去就来。“
一转眼间,拓跋孤抱了母狼进来,想来是怕母狼野性突发伤了致远,手脚和嘴都被绑着,母狼十分不满,不足的挣扎。
奇怪的是,看到致远之后,它竟然不动了,乖乖躺在一旁,由着还不会翻身的致远吸允。吃得开心,胖乎乎的小手还住晃动。
老者看得高兴,在一旁笑:“你们看我孙儿就是不一般,也不想早产的孩儿那般体弱。看似顽皮得很。”
小九看得温情,人却疲惫不堪。拓跋孤见状,上前拉了她的床纱说:”睡会吧,致远同我们在一起,你就放心。“
“嗯,拓跋大哥!“小九犹豫着张口,话又留在喉间。
“你说,若是我能做到,都会为你做的。"
小九却低了头,有些为难。拓跋孤当即猜到,手悄悄握了拳头。“你是想让他来看看孩子吗?”
“当然不是。"小九连忙抬头否定,又说道:”我是想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外人知道致远的存在。“
拓跋孤缓了神情。”这个简单,师父住的地方,没有他的阵法,谁都走不进来。“
小九又露了为难,咬了咬唇又道:”我是说,包括乌朵沙!“拓跋孤一愣,虽然对乌朵沙没有别的感觉,但是这个女子也同自己妹妹一般,从小宠到大,从未将她当成过外人。这么一想,便知道她方才为何吞吞吐吐。
也不多说,爽口答应:“好!”
小九仿佛有些难为情,必经乌朵沙待她不薄,只好解释:“于她而言,我是朋友,但是对于国家我却不是。我想保护致远,不愿任何人能够利用他。”
拓跋孤这才明白她的心思。重重点头。”你放心,若是你不想说,就算有一日楚应寒杀到主城,我也不会拿致远保身、“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可是别人!”
“好,我不说好了吧,快些休息,一会药效过了,又该难受。你看致远也睡了“
小九抬头望去,果然胖乎乎的小致远靠在母狼身上睡得正想,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的乳汁,憨态可掬。让人看得欢心。
一晃一月过去,乳娘换了好几个,致远还是只喜欢抱着母娘喝奶。身体也十分健康。她还是不能下床,有时春华带致远去院中晒太阳,她也只能躺在屋中听着他们欢笑。
家中躲了一个孩子,仿佛事事都值得庆贺。拉了尿了,甚至打了个嗝,围着他的一群人都能笑个不停,小九时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可又觉得温暖无比,从今往后,她便真的有人陪了。
这日义父抱了小狼崽同致远一起玩耍,致远还不会翻身,手脚也只能胡乱活动,小狼崽子们却也不离开他,时而舔一舔,时而碰一碰。好似几个孩子在一起玩闹。
母狼如今也不用捆绑,到了喂小狼崽们的时间,它会主动去咬春华的衣裳,先将致远喂饱,实在神奇。听着他们在窗外议论纷纷,小九不仅觉得寂寞万分。
正想着,拓跋孤就走了进来。“今日阳光正好,师父院中的花也开了,这会小家伙光着屁股跟狼崽子们一同晒太阳,想不想去看看?”
小九哀叹一声:“算了,你来回背着也麻烦,又呆不了太久。”
“怎会麻烦,如今好了一些,也该晒一晒太阳,走吧。”拓跋孤说着走到她的床边。扶她坐起,又背到背上。
一开打竹门,阳光的确是好,暖暖的照在身上,又不似夏日那般热烈。拓跋孤走到院中,就将她安置在一处新做的竹踏之上,刚好够她半依半靠,也能看到院中绵毯上的致远。
“新竹容易破开,又忙着和致远玩,晚了几日。往后你就可以躺在这里陪着孩子。”
小九摸了摸打磨的光滑的竹榻,心中十分温暖:“多谢你费心,只是你近期都在山中,西蛮那边不要紧吗?”
“我自由惯了,屋中又有木人装模做样,没人会管我,若是西蛮大帝有事找我,自然有特殊的方式能够通知。你就放心吧。”
小九微微一笑:“也是,你那木人倒是十分精致。”
“唔,只是找不到你师父,若不然再抓着他做个小的给致远当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