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找时机同楚应寒商议,自己对他一直不冷不热,此时若是强去说了,倒是要引起怀疑,索性一直耐着性子。可这一入了春,各大臣们又提起了选秀事宜,口口声声说应帝膝下无子,全然不把致远放在眼里。
想是被春试初应耽误下来,没想到初试才已过去,那些人竟然在早朝之中就上奏,口语不敬,明里暗里都说致远血脉不明。这话也不知被谁学到后宫之中,自然也进了风吟殿。
后宫之中本就生事,这下谣言更甚,小九却还风轻云淡,不与理会。又过了几日,却又不见春华他们脸上担忧,想想觉得不对,便抓了人问道:“前些日子见你们个个愁眉不展,如今怎么都跟捡了宝似的?”
润西笑着说道:“你还没听说吧?那些个老臣总拿应帝子嗣说事,以前说得隐晦,前几日却有人直接说应帝无长子。。。。”小九一听这,面色微变道:“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自然不是,那人直接提了,应帝就着发了好大的火,已经说要将致远封为太子!”小九一惊,连忙问道:“真是如此?”润西一笑:“是,话是长公公传出来的,自然不假,往后咱们宫中更是要招人眼红!”
小九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抬头道:“带些点心,同我去一趟大殿。”润西见她脸色严肃,也不多话,麻利去准备了东西。小食准备好,她也上好了妆。
乘了轿撵一路来到大殿,长公公见是她来,也未通报,只向她一俯道:“贤后请!”小九微微侧头疑惑道:“应帝不忙?”长公公又一鞠躬道:“应帝吩咐您若是来了,就直接请进去!”
小九才走进内堂,楚应寒低头看着册子,淡淡道:“你来了!”好似预料之中,语气也听不出情绪。小九疑惑直接问道:“你怎会知我要来!”
楚应寒抬头一笑道:“致远的事,风吹草动你自然都要过问,不知你是不是今天来,只想着你定然会来。”说完又一笑道:“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小九无奈瞪他一眼又去为他揉头,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便决定直言,于是说道:“致远还小。。。。。”话都没有说完,楚应寒便道:“小又如何,反正这位置总是他的。”
见小九犹豫之色,连忙说道:“我知你是舍不得他,我准他在你身旁直到五岁可好?到了五岁,不管是不是太子,都得搬离风吟殿,你也不要太过计较。”
小九垂了眸道:“可你还记不记得致远落水之事,若不是你送了内力,此时恐怕。。。。。”楚应寒一愣:“那不是意外吗?”小九犹豫说道:“假设此次是意外,可若有人效仿?我是怕盛宠太过。。。。。”
楚应寒见她神色忧郁,有些不忍,习惯性的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头发,满头的朱钗却让人无从下手。微微一愣,时光飞逝,自遇见她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看她温婉动人的面孔,以往那一头乱发却笑得真挚的小九,好似消失不见。
心中微痛,始终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这么一想,便笃定道:“听你的!”小九一惊连忙抬头问道:“当真?”楚应寒无奈笑笑:“如今已经这般不信任我?”
小九摇一摇头道:“原是怪你,可见你对致远呵护不加保留,才觉出什么是血脉想成,想必,你也不愿失去!”楚应寒微微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口,满眼只剩疼惜,将她紧紧一抱道:“是我不好!”
小九微微靠了靠,又立起身子道:“我今日找你,也有别的事。”“哦?何事?”楚应寒似乎不满意她忽然离开,皱眉道。
“我听闻宫中让你选秀已经炸了锅了!”
楚应寒这才心烦道:“原以为至少能堵他们三年的嘴,如今正是春试,国家栋梁还未甄选,还要选什么妃?”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
小九笑笑道:“就是不选妃,也该提一提位份,他们这么逼你,不过是后宫有人推动,你如今为我确是烦恼!”最后一句说的讪讪不安。
楚应寒定睛看她,不禁露了笑意:“只要你心里知道,就是好的!”她却只露一丝苦笑,接着道:“其中关系如何,你自然有分晓,我今日特意提及,确是有私心!”
“又是为了卫彤?”楚应寒不假思索说道。小九却是一愣,定睛望一望他道:“为何如此说?”“她与你一向交好,早前你不是还要我将她偷偷送出宫去?”
小九眸中一冷,立刻又换了笑意道:“与她确实交心,不过她如今身在妃位,也不算委屈,我今日来,想求的是家姐,陈陌烟!”楚应寒万万没有想到,凝眉道:“她心肠毒辣,如今让她活着已经算是恩赐,你为何要为她求情?”
小九早已猜到他会生气,也不着急,只默默为他倒了一盏茶,才慢慢说道:“致远落水,我远远看他躺在地面上时就觉得无助,若他走了,这世界我再无亲人。后来终日做梦,便去看了看她,如今她半疯的模样实在可怜,想她毕竟与我一场姐妹。。。。。”
楚应寒见她如此,微微有些动摇,却无奈道:“她与太子苟合,众所周知。如今若是提位只怕是不合适!”小九连忙抢道:“不必提位,只要允许我解她禁足就好,我也不愿与她多有接触,不过是看她可怜,终日被关着,连下人也欺负。”
说完怕他还是不同意,也接着说道:“也不必你亲旨,只要她们受封时,我提一句,自然放她出来就成,也好安心。”楚应寒半响不语,过了一会,无奈笑了笑,牵过她的手道:“若不依你,恐怕换我睡不好觉了!”
小九低头一笑,露了一丝以往的得意。楚应寒看在眼中,心动不已,也不管是不是在大殿中,将她一揽,便吻了上去。以往她总是抗拒,此番却轻轻伸了舌头,激得他满腹炽热,如同火烧。
伸手一挥,紧闭了房门。直将头埋得更深,听着耳边动听的低*吟,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