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抬头看他,喏喏地说:“也没什么特别。”
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一会儿后,何棠站起了身,开始收拾东西。
她春山苑住了一年,也存下了不少东西,这时候找了旅行箱来打包,也费了不少时间。
秦理一直坐床沿上,看着何棠站起蹲下,蹲下站起,房里走来走去,琐碎却仔细地将自己行李分门别类地装进塑料袋,再塞进箱子和大旅行包里。
等到何棠收拾得差不多,已是两个小时以后,她走到秦理身边,见他面容有些僵,身子也微微发抖,立刻扶住了他肩,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秦理摇摇头,轻声说,“就是左手有点累。”
“对不起!是我不好。”何棠怪自己太迟钝,都没有想到秦理坐床上几乎只靠左臂支撑,这么长时间下来一定会累,她速地将轮椅推进房间,就要帮秦理移动到轮椅上。
秦理又摇头,说:“我左手用不上力气,你抱不动我,去叫关敬上来吧。”
何棠看着他低垂眼睛和微微颤抖肩背,知道秦理说是真。
她很自责,立刻就给关敬打了电话,然后就坐秦理身边,抱住了他腰。
“你放松,我撑着你。”她说,“放松,放松一些……”
他们姿势变得十分暧昧,何棠双臂用力,感觉秦理身体沉重地一晃,他身体重量就靠了她身上。何棠知道,他左手不再撑着床面了。
她脸埋他胸口,片刻后就感觉到秦理手轻轻地掠过她头发,他她耳边说:“谢谢你,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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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锦宏国际车上,何棠思想斗争了许久,终于大着胆子拉过了秦理左手。
秦理惊讶地扭头看她,何棠揉捏着他左手腕,问:“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酸。”秦理笑起来,“我没事啊,不要担心。”
何棠撅着嘴:“你应该早点和我说。”
秦理点头:“以后我会和你讲。”
“嗯……”
秦理觉得这一天自己实很不对劲,只是看着她嘴唇撅起样子,心绪就有些波动了。
偏偏何棠毫不自觉,她坐得离他很近,低着头,从秦理角度,能看到她长长翘翘睫毛。何棠感觉到秦理看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水润眼睛就这么出现秦理面前,令他觉得车厢里又闷又热。
“关敬,把温度调低一些。”他吩咐完,又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
车子正堵拥挤车流中。
边上还有不停经过行人、自行车和电动车。
秦理忽然放下水杯,按钮升起了驾驶座后隔离屏。
后排车厢顿时安静下来。
何棠莫名其妙地看着秦理:“你要干吗?”
“继续刚才没有做完事。”他扭头看她,眼神灼灼,回答,“糖糖,忘掉刚才那个吻。”
“啊?”
“你初吻,不该是那样。”
话才说完,他已经凑过身去,速准确地吻住了她唇。
何棠不死心地叫:“外外外外面很多人看!”
“嘘——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们。”
这个吻,果然和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何棠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只感觉到秦理炙热舌已经越过了屏障,占领了她。
秦理闭着眼睛,吻得专注而缠绵,因为车上座椅有扶手,他左手终于解放,手臂圈何棠背后,手指一寸一寸地上移,直移到她脖颈,后脑勺,终五指和她发纠缠一起。
何棠已经要呼吸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