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墨有点不镇静的想,这个脱掉了,那他就是全裸人了。
倒是指柔依然很淡定,把手一伸,心平气和地说:“麻烦你,把那个……也脱了,拿给我……”
“哪个?”林如墨额头一凉,他不想流汗,汗水却可爱地把他额头打湿了,擦了又擦,汗水还是汩汩而流。
“就是那个……”他不是说,只要他身上有的,他就会给她吗?
她不要什么。要的就是那个。
男人的……亵裤。
“指柔,我已经没有衣服可以脱了!我请求原谅!如果刚才是我冒犯了你,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再犯!真的,请相信我!”
林如墨有点像做贼,抢劫未遂,却被警察逮到了进行搜身,一件一件衣服脱掉之后,蹲在墙角,老实的等候发落。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身上最后的一件东西。”
“你要这个?”林如墨一头雾水,实在疑惑她要他的内。裤做什么,不过她都开了口,不给也不太好意思。而给了她,更不好意思。没办法,为了心爱的女人,他选择后者。
不好意思的,硬着头皮,一弯腰,脱下。
现在的他已经赤身罗体了,光着手臂,股肉健康,可是却觉得周身发凉,转眼一看椅子上的衣服,随手慌张地抄起来便往身上一裹。先保住男人重要的部位。
“指柔,请你检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沙发上了。”
指柔问他穿好衣服没有,得到肯定后,刚要转身。
林如墨想了想,突然一伸手,仓促的制止道:“等一下!”
然后又立即穿上所有的衣服,将那条脱在一边的亵裤盖也穿好来,然后,深呼吸,镇静了一下心神,说:“这个我穿过的!就这样拿你,显得不干净,不卫生!如果你想要这个,我还是另拿一条干净的,给你吧。你觉得怎样?”
指柔想想也对,只因刚才太急,也没有想到要一条干净的,只叫他脱衣服,害他冏了半天。
林如墨说毕,开箱,找出一条干净的浅灰色的平角裤,叠得整整齐齐的,拿到指柔面前。
她脸庞绯红,其实一开口,问他要这件亵裤,就觉得是一件很不文雅的事情,只是既然心中已作决定,既然开口问了,也不好再打退堂鼓。
亵裤,一个男人的隐私。
呈现于她的手上,指柔也很不自在。
而他,更是羞于与她对视,有女人问他要过很多东西,只是,这亵裤!还真是头回,林如墨心跳悸乱,脸庞上如小麦色的皮肤微泛红光。
将他的亵裤用干净袋子包装好,指柔很歉意的说:“等我用完了,就还给你,谢谢林先生……”
“不,不客气……你可以永远拥有他……”林如墨眸底闪过一抹羞赧,在亲眼看到自己的贴身裤,那样安全的装入她的口袋,鼓鼓的一团,仿佛一颗心被她揣在怀里,胸口一悸,蓦然间一股暖流激荡在小腹间。
浑身充满了活力,如涨潮的海水兴盛地澎湃了起来,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锁在自己怀中,头抵在她后颈窝,深嗅着那股特有的芬芳,唇贴在她发际间,细语呢喃:“指柔…………”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有点迷茫这样的林如墨,和这样的自己。
犯罪感充斥着大脑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新奇与惶恐,他们,这算是恋人吗?
这样发展下去,可以吗?
隔壁房间。
睡得一觉,由浴室中冲凉出来的李明远,见指柔还没有回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她电话。
号码才调出来,未拨,已有另一组电话打过来。
不是指柔,是另一个甜美的声音:“姐夫,你快来接我吧!”
他皱眉,“小情,我现在在古巴……”
“姐夫,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也来到了……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姐夫如果我走丢怎么办?”
“行,我去接你,给我地址,先在那等一会儿……”
那边,刚把妹妹接到酒店,这边的指柔也毫不犹豫地展开了行动。
“诗琴,你现在马上联系在古巴拍戏的余小姐,让她以最快时间,速度赶到酒店……”报出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