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云渺渺说完开了门,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又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
聂天眯着眼望她,手一挥将水杯打落。
云渺渺看着聂天伤口处的血印在衬衣上,越印越深,衬衣是黑色的,血是红色的,夺目热烈的像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心倏的疼了起来。蹲到他身旁,哽咽着问:“你会死吗?”
“怎么,你怕了?”聂天倪着她,因为醉意,眼神都不够锋利了,反而多了些温柔。低沉的嗓音更加醉人,“怕我死了,你就成了杀人凶手?”
“是啊,”云渺渺梗着脖子道。
“呵,我聂天要是这么容易就死,还是聂天吗。”聂天有些懒懒得闭上眼睛,他哪里就醉了,只是虎子看他喝酒的样子怕了,所以才打电话给云渺渺,说他醉了。
他是怎么喝酒,一杯接一杯?还是拿着瓶子对嘴灌?似乎有点不太记得了。“云渺渺,拿酒来。”
“你别在喝了。”云渺渺是怕酒的,她爸死在酒上,她更怕聂天也死在酒上。“你不要在喝了。”
她不给他拿,那他就自己拿,离开沙发摇晃着到了酒柜前,打开柜门,手伸进去拿住一瓶红酒,被云渺渺按住了红酒,不让他拿。“云渺渺,你管我的事?呵,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管他喝酒。
云渺渺的手僵住了,她是他养的一条狗?呵,哪有人对狗那么好的,他对她太好太好,所以她以前才那么嚣张。一幕幕回忆又涌上脑海,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别喝了。”
他开了红酒,不去看她的眼泪,仰头就往嘴里灌酒。
“别喝了。”云渺渺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这红酒很贵很贵,一滴都要几千。
“碰”的一响,红酒瓶落在名贵的地板上,碎了,红红的酒液四处横流,浓浓的葡萄酒香飘进鼻尖。
聂天欺身靠近她,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眸光里星星点点的疗着火。
尽管下巴被捏得很疼,她还是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目光,继续劝:“别,”
剩下的话被他的唇堵了回去。
“唔。放,开。”云渺渺推着他的胸膛,又不敢用力,因为他胸膛处有伤口。
他的吻里带着浓浓的怒意,狠狠的碾在她的唇上,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放开。
她摸着发疼的唇,转身要走,又被他拽住。“你放开我。”
“不是要肉偿吗。”他的嗓音里满是邪气,手一揽就将她打横抱进怀里进了卧室,直接将她压在床上,大手扯着衣服,几下就将衣服扯破了,碎布扔到地上,又继续扯没有扯掉的。
他的吻急速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好像宣示着她是他的。
对,她还要偿还他的钱,所以她麻木的躺着,任他粗暴的索取。只是她担心着他的伤口,这样巨烈运动,伤口不会疼吗。她有些后悔,刚才就该带他去医院的。
脑子上一秒还是清醒的,下一秒就迷糊了,整个人都软软的,沉伦在他的身下。
不知道是他技术太好,还是她太弱。
他看着她蹙紧了的眉,和额上细细密密沁的汗,知道她的身体根本就受不了他这样粗暴的索取,还是没有怜惜的停下。“很疼?”
他问得嘲讽。
她咬紧了嘴唇忍着没有回答。
一直到他翻身而下,她躺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才忍着疼痛爬下了床,看着床下的衣服都被撕的惨不忍睹了,又去衣柜找了睡衣套在身上。
赤着脚又走到另一个房间拿了医药箱来到卧室,想帮他伤口在上点药的,可是看到他已经下了床换了新的衣服,又是一番帅气模样。“你,要离开?”
“蒽。”他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目光落到她手上的医药箱,心还是暖了一下。解释:“出差。”
“哦。”云渺渺点头,“那你的伤?”
“放心,死了也不会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我会留下遗书证明你的清白。”聂天系上领带,又整理了手腕处的袖子。
“蒽。”云渺渺点头,纂紧了手里的医药箱,看着他大步流星的出了门,觉得男人的体力还真是强,喝醉了受伤了,又运动了,还能这么精神的走出去。
门外车声响过,她知道她开着车离开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脑子还有些晕,酒气未全消。出差没有这么急,他是老板,可以决定或者临时更改出差的时间,他立刻就离开,不过是不想看到她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