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的确很生气,毕竟昨日我才对您说,我担心有人会转而诬陷林二老爷私通叛贼,也是我告诉你,林家的情况,结果您昨晚不止放火,还栽赃嫁祸林二老爷。不过现在想想,您应该是有深意的吧?”说到这,何欢紧张地看着谢三,想想还是不放心,追问:“林二老爷暂时被衙门扣留,您应该留了后招助他脱身,对吧?”
谢三很满意她的答案,既没有虚伪地说,她一点都不生气,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定他的罪,不过想到她一早去了沈家,他沉着脸说:“你不是找过沈经纶了吗?”
何欢下意识朝窗外的沈家看一眼。她不赞同谢三监视沈家的行为,但她没有立场说三道四,只能回道:“我急匆匆去沈家找林二老爷的时候,并不知道玉佩一事,更不知道纵火的人是谁。”
谢三知道,林谷青的确在何欢之前去了沈家。忽然间,他释怀了,轻笑着耸耸肩,回道:“在林二老爷家找到的玉佩确实在我手上,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摇头道,“其他的事,我可不知道。”
何欢抿嘴看他,眼神仿佛在问: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你用过午膳了吗?”
被谢三这么一问,何欢这才发现,她离开沈家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紧接着又去林家转了一圈,这会儿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多谢三爷关心。”何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味追问:“过两天您会告诉吕县令,在林二老爷家捡到的玉佩不属于唐安,是不是?”
“长安。”谢三扬声呼唤,见长安推开房门,他一本正经地吩咐:“让厨房把午膳送上来,多加一副碗筷。”
长安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心道:三爷,您不是刚刚才用过午膳吗?见主子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他只能应了一声“是”,亲自下楼吩咐厨房准备小菜。
“谢三爷,无论是私通叛国,还是藏匿反贼,都是重罪,开不得玩笑的。”何欢急得上火,哪里有心思吃饭。
谢三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何欢坐下。何欢稍一迟疑,坐在谢三正对面的位置,目光灼灼看着他。
谢三抿一口茶水,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林二老爷?”
“表弟还要考功名,我不想他的名声受累。”
“这么说来,你对林诺言、何靖的期许是一样的?你希望他们考上状元,请命剿灭倭贼,替父报仇?”
“谢三爷,我只要您一句话,林二老爷会不会因为您手中的那块玉佩被定罪?”
谢三打量何欢,不疾不徐说:“沈大爷是林家的女婿,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会让林二老爷有事的。”
“你果真是为了沈大爷!”何欢怒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有意思吗?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三的表情瞬间严肃了。
何欢一时脑子发热,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我知道,你在踏足蓟州第一天,就在针对沈大爷,而沈大爷呢,他怀疑蓟州城发生这么多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宁愿暗中猜忌对方,也不愿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你站在什么立场说这话?”谢三凝视何欢。
“是,我是外人,我没有立场!”何欢猛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倾身越过桌面,居高临下瞪视谢三,咬牙切齿说:“你怀疑沈大爷,沈大爷也怀疑你,你们都是饱读诗书,见过世面的大男人,难道就不知道‘鹜蚌相争’的道理?”
谢三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俯视,还是被一个女人俯视。他本能地想要站起身,夺回主控权,可何欢的小脸就在他上方,他若是突然站起来,大概会磕到她的头。他呆呆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何欢丝毫没注意到两人间的怪异姿势,她很想说,你们若是互相看不惯对方,还不如拿出男人的样子,索性出去打一架。想到沈经纶一定打不过谢三,而谢三即便赢了,以他的骄傲,也一定不会高兴,她转而道:“你说,沈大爷在京城的时候就认识冯骥阳,可事实上,他压根不认识他!”
“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谢三进退两难。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离他有多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点了唇,画了眉,脸上几乎看不到脂粉的痕迹,她的皮肤白净细腻,近乎透明,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衣服上还有阳光与皂角的味道,很干净的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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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们都不爱我,但是今天还是有双更的,呜呜呜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