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筏子,你自己解释。
陆长风对蒋佳月的眼神不置可否,语气略有些不耐烦地对楼氏道:“哪里就这么麻烦,真够烦人的!”
“哟!”楼氏笑道,“这还麻烦?又用不着你动手的,我和月儿说话呢,听着就成了,事儿都我办还不行?谁叫我就是这么个命儿。”
蒋佳月赶紧道:“叫夫人为难了,是月儿的不是。只是……我家中亲人都在江陵,父亲有病在身,多有不便……”
楼氏点头,“倒是我没想周全,那、那你就要受些委屈了,日后回了江陵,再把你父母接过来,如何?”
这不过是陆长风纳妾,又不是正儿八经地娶妻,楼氏特地过来问一句,也只是全了面子,既然蒋佳月自己都不在意,她自然也不会多生事端,闻言也就罢了。
“还有。”楼氏看向陆长风,“你这么一弄,倒叫我慌了手脚,好在你三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东西都是齐备的,但这般匆忙,难免有疏漏,日后可要好好待月儿,知道吗?”
这话是说给蒋佳月听的,也算是宽了她的心。
“行了行了,您就别操这份心了。”陆长风又说了几句,这才把楼氏送走。
初蓝落后一步,笑着拉了蒋佳月的手,“月儿妹妹,恭喜你了。”
蒋佳月苦笑一声,但初蓝不是小群,有些话是不好说的,也只得道:“多谢姐姐,月儿都知道的。”
若没有初蓝在里头帮着说话,只怕楼氏也不会对她这般亲切。
一时人都走了,景萃院里又清净下来,蒋佳月回了陆长风一声,也就回了屋子。
刚找了个隐蔽地方藏了那张纸,门就被人推开来,小群满脸气呼呼地站在门边,瞪着眼看她,抱怨道:“月儿!你怎么都不与我说!”
蒋佳月早已料到小群会来质问,将人拉进了屋子,倒了茶水,小群也不坐也不喝,点心也不吃,只管站在那里,非要听到个答案不可。
她便叹口气,轻声道:“我与你说实话,你可得保密。”
小群眸子一亮,连连点头,“我发誓!”
蒋佳月便附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回。
“你的意思是说,是四哥故意的?”
小群睁大了眼,捂着嘴,看着蒋佳月点头,她惊呼一声,“为什么啊?”
蒋佳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四爷只说他有自己的原因,多的不让问。你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形,所以就……”
“哎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小群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家里缺银钱使,可……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
这话倒新鲜,难不成在小群眼里,给陆长风做妾反而是糟践?
旁人可都觉得,这是天大的福分哪!
只见小群无精打采地坐下来,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块点心,又喝了口水,差点儿把自己噎着,这才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哎!”
“到底怎么了?”
蒋佳月倒想听听她的想法,只听小群唉声叹气了一阵,“你只道答应了四哥,家里就能好过些,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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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群年纪虽小,但自小在陆府长大,其实看的听的并不少,她只是身份特殊,不愿也能够不参与到其中罢了。
她握着蒋佳月的手,“你若真给四哥做妾,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我知道。”蒋佳月点头。
依着瑞国公府的家世,陆长风本身又是才俊,有多少人家和小娘子趋之若鹜,蒋佳月自然知道。
不提外头,只说这瑞国公府中,又有多少人想着要爬他的床,蒋佳月也知道。
小群却叹气,“国公府不比江陵,你不知道的。”
“你这不是在告诉我吗?”蒋佳月笑道。
“我……我虽然知道一些,但却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又有什么用。”
“那就告诉我你知道的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有,就算我、我出了什么事,相信四爷也会照顾好我家里的……”
“不许说这种话!快呸呸呸!”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