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月正准备出去做晚饭。
“月儿,你歇一歇吧,娘来做。”若香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看到女儿鼻头一酸,好不容易忍住了。
“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了,今儿你嬷嬷那里歇的早,你快回屋歇着吧。”
蒋佳月并没怀疑,抬脚就要出去,“没事,我给您打打下手。”
“咳咳,那个,月儿啊!”蒋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站在若香身后,“那个,爹今天想吃猪头肉了,你弟弟已经买去了,晚上饭菜简单些就行,让你娘做吧!”
“娘忙了一天了……”
“不累不累,不过是坐着做些针线活,能有什么,我来,我来。”若香连忙道。
“那要不……”
“不用不用,你娘做的好吃些。”蒋大郎拦道。
“哦。”蒋佳月有些奇怪,只是心里装着事,也没多问,“那我回房……”
“啊那个月儿啊!”蒋大郎拉了她胳膊,“要不要陪爹出去走走?在屋子里待了一天了,大夫也说要多走动才好。”
蒋佳月闻言,抬头看了看还略有些明晃晃的阳光,便跟着蒋大郎出门去了。
若香直把人送到院外,又悄悄戳了戳蒋大郎,忧心忡忡地看着俩人背影,半晌都没转过身去。
二人一路无话,直走到了河边儿,蒋大郎觉得嗓子眼有些干,吞了口口水,“那个,月儿啊。”
“嗯?”
蒋佳月踢着脚下一颗小河石,想起当初便是在这个河边,张寄曾要她做小,还骂自个儿不知廉耻,攀高附贵,她直气地发抖,好好把人教训了一顿,直把个张寄都吓傻了。
想想从小到大,她便是那个要强的性子,自命不凡,一点点亏都不吃,一点点轻贱都受不了。
如今为了陆长风,什么都愿受着,他却不来了……
四五岁那年,也是在这个河边,是她头一次见着陆长风,还嫌弃了他的果子。
说到底,陆长风有句话是对的,她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把身份看的太重,所以才拎不清。
说不定陆长风看到那封信,只怕会笑的比谁都大声。
她却顾不得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了。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耳边只听蒋大郎唉声叹气地,望着河面发愁。
“爹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