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强在那里流着鼻血,见他用手帕捂也捂不住,黄知羽把鸭子递给姚红,走过去伸手捏住了小胖子的鼻子。
“你干什么?”
“别动,帮你止血!”
捏了大约两分钟,黄知羽松开手说:
“用嘴呼气,若是还流,自己用手捏住鼻子,捏紧了。”
李永强呼吸了两下,发现真的不流了,小孩子不太记仇,还冲黄知羽说了句谢谢。
“吃鸭子。”
“好。”
四个人席地而坐,就在土地庙内把一只肥鸭给消灭的干干净净,王杆子吃到了肉,目的达到了,要回栖霞武馆还得走上七里路,大家也不留他,只是说了句明日再来,有猪蹄子,就让王杆子一脸高兴地小跑出去。
“回家去不要给你娘告状,否则咱们明天就来不了了。”
李永强这小子感情还是个武痴,被黄知羽弄翻了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反而想找回场子来,姚红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反正武馆管的松,下学后就无事可做,来这里打架还能吃肉,何乐而不为?
“不会告状,我走了。”
黄知羽一溜烟地朝着家里跑去,日头西落了,回家该挨收拾了,先跑到下院马槽那边,用水洗了把脸,趁着天黑赶紧回家,最好不吭一声,要不被老妈瞧出来,又得费口舌解释。
推门进院,无人,屋中亮着灯,情况不妙啊。
他扣了扣门,门嘎吱一声拉开,陈训见他杵在门口,身上全是土,脸上有明显的红痕,嘴角也破了,陈训眉头一皱,道:
“跟人打架了?”
“没有,摔了一跤。”
“进来说话!”
陈训把他提溜进屋,老爹刚刚从外面回来,原本想要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休息上一下,谁知道小屁孩浑身尘土,还骗他说是摔的,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什么样的痕迹没有见过,进屋先吼了一嗓子:
“娘子,过来看看知羽的杰作!”
拉到油灯下,这下看的更清楚了,在后院烧水的冷秀连忙跑过来,一看儿子浑身脏兮兮的模样,衣服也被扯烂了,就瞪圆了眼睛,喝道:
“谁打的?”
“不是打架,是摔得。”
“胡扯!”
陈训拍了拍炕上的矮几,指着他嘴巴说:
“张嘴。”
“啊~”
“咦,你怎么满嘴烤鸭味道?”
“。。。。。。”
“谁下的毒手!儿子,别怕,告诉娘,娘找他们拼命!”
“没有,没有,都说是摔了一跤了!”
“酱油瓶呢?”
“。。。。。。”
一家三口算是杠上了,非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黄知羽就是扛着不说,不说就不给吃饭,饿着。
猛听到外面传来哐的一声,一个泼妇还未进门就扯开嗓子吼开了:
“陈家的破孩子打人了,街坊邻居来评评理啊,你看看我们家强子被打成什么样了,鼻子都打断了!”
一边吼,一边走进来,一听这动静,石大龙领着婆娘和刚刚会走的石蕊走出来,古人吗,没有电视、电脑,又没有什么广场舞健身操消闲,自然乐于看热闹;陈训和冷秀一愣,冷秀卸了妆不方便出去,于是让陈训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