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不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新房里的木床上,只见上面铺着一块大红的棉被,被子的一角是粉色的,而另一侧却是黑色的。
他心里顿时有些犯嘀咕,这又是什么习俗?
这时候新娘子的闺蜜端了红包和酒水来,走到了新人的面前,想来是要喝合卺酒了。
新郎官一手搂住新娘子的纤腰,而后毫不避讳地亲吻了一下,将酒杯递到了新娘子的面前。新娘子接过酒杯,与他干了一杯。牧不晚没有站得太远,鼻尖的味道让他有些出神。
「这酒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这酒味怪怪的呢?」他低声在旁边问道。
不曾想旁边的凌绝闻言立即回道:「我闻着有一股很冲鼻的腥味,牧哥你仔细闻闻,是不是这样?」
一说到腥味,牧不晚的脑海中立马便浮现出赵阿娘的脸,只是她如今已经死去了,难道是她背后的力量在此寻找到了新的寄生者?
牧不晚深吸一口气,果然如同凌绝所说,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可除开他们之外,村中人似乎毫无所觉,那对将酒喝进去的新人脸上也毫无异色。
有问题的到底是谁?
牧不晚将目光放在了将酒端来的女人身上,虽然是闺蜜的角色,但眼前这个女子的长相和新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说不上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丑陋。她的长相实在是有点吓人,脸上一道纵贯的疤痕如同一条蜈蚣趴在脸上,有些骇人。
她的身材臃肿,穿着不合身的粉红色裙装,整个脸盘涂得惨白,偏偏又以艳红色的腮红作为点缀,看起来像个纸人。
牧不晚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女人,虽然对方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到那个女人似乎是一直在看着自己。这一种感觉,让牧不晚有一些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的沉思被打破,现下众人要去吃席了,只将新娘留在此地等待洞房花烛夜。
新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房门,闹嚷嚷地朝着大院去了,牧不晚紧随其后,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游离于人群之外,而是慢慢地靠近新郎的位置。
带他们到达宴席时,村长已经等候许久了,他手中推着轮椅,带着老村长迎了上来,笑着祝福新郎。
众人见到老村长似乎很惶恐,他们纷纷给老村长磕头,并说祝老爷子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之类的话,让老村长心花怒放。
新人的父母随着村长一家坐在一张桌上,老村长坐在主位上,随着他的落座,村民们纷纷入座开始了宴席。桌上摆满了菜肴,都是农家常有的农食,还有许多鸡鸭鱼肉等物。不过令人疑惑的是,宴席上没有酒水,所有的村民都是自带井水饮用。
牧不晚坐在了一个角落里,这里的位置正好可以俯视全场,可以很好地观察这一场婚宴。
老村长笑呵呵地说道:「今天可是咱们村里
最风光的日子,大伙儿吃好喝好,尽情地玩耍,别客气!」
村子里的人一听到这话,便开始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不知道谁先提议说要唱歌跳舞,众人纷纷响应。
牧不晚见状,心中不由有些奇怪。这些村民平日里可都是安静老实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极少有如此放肆的时刻,这让他感觉十分地不妥当。
这场景,让他想到的不是婚礼,反而是献祭一类的活动。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次的婚礼有点儿怪怪的。
牧不晚暗暗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一场婚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难道这就是他们的传统吗?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新郎已经在村长的带领之下走上了台子,他穿着那身白得在夜色中扎眼的喜服,站在牧不晚的对面。
牧不晚见状赶紧收敛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站起来朝着新郎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察觉出他的慌张,新郎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而后也不开口,端起酒杯轻轻地摇晃着,然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酒中的腥臭味让牧不晚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是生非,无法,他只得学着新郎的动作将酒喝了下去。酒水入腹,立即化作了一阵热流,迅速扩散开来。没有他想象中的异味,在入口时反而有几分甘甜。
敬酒结束后新郎便离开了,让牧不晚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了婚礼的现场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