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
还是熟悉的味道!
元培惊得原地跳起来,“你都在开封府供职了,竟然还要钱?二两二两,你干脆叫马二两得了!”
马冰理直气壮道:“具体的聘用文书得明儿才能下来,也就是说,现在我还是自由身,你们来看伤,当然得花钱!”
元培给这一通话说懵了,站在原地砸吧下嘴儿:
按大禄律法,她说得好有道理!
霍平头上的伤口约莫半寸长一分宽,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把附近几缕头发根都泡透了,看着还是挺唬人的。
不过其实只是表皮撕裂,如今天气干冷,小心养几天就好了。
“怎么弄的?”
马冰取了剃刀和烈酒,“这几撮头发要剃掉,不然没法儿上药。”
霍平浑不在意道:“赌鬼醉鬼罢了……”
之前他奉命带人去掀了几个地下赌坊,几个赌鬼输得眼都红了,正吃得烂醉想赢回本来,眼里哪儿还有什么王法尊卑,只知道谁拦着他们发财就跟谁拼命。
一时间,那赌场里人哭鬼嚎,胳膊腿儿乱飞,也不知谁扔了个铜制烛台过来,霍平光顾着看护手下了,自己却冷不防挨了一记。
“对了,听说不少百姓来揭发徐家父子的恶行,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马冰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结果就见元培和霍平对视一眼,前者为难道:“二两啊,并非我们有意隐瞒,只是按大禄律法,与人犯有关的亲朋需回避。你们毕竟连续数月往来甚密,勉强也算得上半个朋党啦……”
“这样啊,”马冰点头表示理解,旋即暴怒,“谁是二两啊混蛋!”
元培放声大笑,霍平也难得跟着笑了几声,憨憨的。
马冰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伤口,没好气道:“给钱,走人!”
霍平默默掏银子。
元培挠脸,干巴巴道:“二两,生气啦?你再问点别的呗。”
“你才二两!”马冰翻了个白眼,“那老六的案子呢,我能帮上忙吗?”
闲着有点难受。
“这个可以说!”元培快乐道,“他的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还真有些棘手……”
目前看来,老六死于仇杀、情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就是意外撞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顺道灭了口。
马冰哇了声,“他那样的泼皮,竟还可能因情而死?!”
居无定所游手好闲,竟也会有女人喜欢么?
元培眯眼瞅她,“啧啧,没见识的样儿,据他的同伙说,那小子生得还算端正,又能说会道,惯会哄女人开心,坊间多有几个姘头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马冰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元培看得乐不可支,方才谢钰听了衙役们的回话,差不多也是这样的表情。
马冰又问了几句,听得入神,又抓了山楂蜜煎吃,时不时跟着哇一声。
开眼了开眼了。
元培看得眼馋,也跟着抓了吃,一入口就把个脸皱巴成麻核桃,“唔,嘶溜,好酸!”
因命案发生在夜间的野坟场,完全没有目击者,能用得上的线索也就只有一开始马冰发现的跛足脚印和凶器,嫌疑人太多了。
现在几乎大半个开封府的衙役都撒出去了,人手一份脚印图和嫌犯身高体重的推测数。
“挨家挨户找啊,”马冰喃喃道,“那得找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