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果然,二婶子一听自己的心事竟全部都被江妙儿看透。
她脸色瞬间臊红。
“死丫头,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你怎能如此地污蔑我?”
二婶子见软刀子不行,只好来硬的。
“若非老太太亲自托梦于我,让我来催促你与许筠舟快些为许家留后,今儿,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来!”
生气地哼了一声,二婶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当场便坐在地上哭嚎:“老天爷呀,你说这世道它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这做人家婶娘的,关心下自己的侄子都不行,甚至,还要被自己的侄媳妇儿给说成是黄鼠狼!我多冤枉啊!”
“哟,这是怎地了?”
很快,隔壁的刘家大嫂便被二婶子的哭嚎声给吸引来。
江妙儿一脸阴沉地看着二婶子演戏。
二婶子一见有人来了,赶忙抹眼泪,再次哭嚎道:“刘老大家的,你快来给我评评理!我这今儿好心好意地带着补品来拜访,顺便敦促自家侄儿早日为许家留后,你说说,我有错吗我?”
“可我这侄媳妇儿却偏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我!”
二婶子“呜呜呜”的哭闹不休。
刘家大嫂一听是为了许家延续香火这事儿。
她身为一个外人,自然也不好插嘴。
于是,刘家大嫂一脸尴尬道:“妙儿丫头,若是这香火的事儿,你不如就听你婶娘一回。”
“是啊,哪怕她是个混不吝,但俺觉得,经历了上次的事儿,你这婶娘总不会再耍什么心眼子。”ia
刘家大伯也过来了。
见场面有点难堪。
于是,他与刘家大嫂一起劝江妙儿。
江妙儿冷笑一声,指着地面上哭嚎不休的二婶子,对刘家二人道:“刘大嫂,刘大哥,你二人可能不知。当初,我夫君这婶娘之所以为他寻了我来冲喜,便是看到阿奶病重,即将归西。”
“她想要过继我与筠舟的孩儿,趁机从筠舟的手上,把阿奶留给筠舟的财产都归到她与二伯名下!”
“刘大嫂,刘大哥,我夫君的婶娘如此,却还劝导我,不与其计较,让我拿着银子去把她从衙门的大牢里赎回来!敢问二位,我与筠舟做到这般,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话已至此,哪怕许家二婶子曾经养育了许筠舟多年,恐这件事也已经说不过去了!
“臭丫头,你在撒谎!我与你二伯何时给予你夫君财产?你莫要在他人面前信口雌黄!”
江妙儿看着二婶子目眦欲裂的表情,冷道:“你与我,到底谁道貌岸然,信口雌黄,我相信,无需我多言,在场人心中自然清楚。婶娘,我劝你,从今儿起,还是少浪费些力气在我与筠舟身上。”
“你有这时间,不如多为自己想想。多考虑下,二伯这么多年来,为何很少归家!”
若非这位二婶子的性情实在是尖利的很,那般憨厚的二伯,又怎会放着家中的婆娘,成年累月地在外奔波?
“江妙儿,你莫要胡说八道,你信不信,你再多嘴,我当场便扇你的嘴!”
江妙儿好笑道:“你若有本事,便扇到我脸上看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