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因为我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蓝月抬起眼皮,看着吴越,眼里是狠决,语气坚定道。
吴越不由微微一怔,随之弯起唇角,声音温和道:“怀孕期间是有些辛苦,情绪上面也有些波动,但挺过这些日子,就没什么事了……”
“吴医生,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蓝月眼神坚决地看着吴越,说道。
吴越看着她,被她那眼神吓到了,看她的样子,一定与于修凡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做为医生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她。
吴越开了叶酸,告诉蓝月要按时服下,蓝月不理会,吴越不再说什么,只好拎着药箱走出房间,在楼下,他向吴姐交待了几句,便开车离开别墅。
圣中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真的是这样子说?”站在落地窗前的于修凡,一只手插进裤袋里,一只手握着手机,手机那头是吴越,讲到蓝月的情况,他的眉峰不由皱了起来。
“是啊!”吴越已经回到医院,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换上白色大褂,一边问于修凡,“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本不想八卦,但忍不住想要情况,因为他从蓝月的眼里,看出她的决意。
“没什么,就是吵了一架而已。”于修凡找了一个理由敷衍道,“她的脾气就是这样子。”
两个男人也没聊什么,吴越有手术,很快就挂断了,于修凡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凝重地望着外面的高耸入云,林林总总的建筑物,蓝月,你真要这样子做?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吴姐端上的饭菜,正安静地放在桌面上,蓝月根本没动过,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紧锁眉头,在想楚泽,待他下次再来,就合作的事,再好好商量一番。
下午时分,屋里烦闷,蓝月想出门,但被门外的两名保镖拦住,她气愤不已,于修凡这个混蛋,真不知道要把她关到几时。
深夜十一点钟,于修凡回来了,他走上楼,脚底浮沉,经过蓝月的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两名保镖如松柏昂首挺胸站立,正想恭敬喊他时,他举起手制止,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头边上的柜台上,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于修凡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仅仅几日的时间,她一下子削瘦了许多。
当他正要轻抚她脸时,“不要碰我!”蓝月的声音骤然响起来,他怔了一下,手停留在半空中。
蓝月睁开双眼,清冷地看着于修凡,别以为她睡着了,知道他没回来,她时刻保持警惕。
收回手,于修凡坐在床边,“你还没睡啊!”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蓝月嫌恶地皱起眉头,说:“当然没睡,被你关在这个地方,我以为我能睡得好吗?”
暗无天日,仿佛监狱般,夜不成眠,每晚充满恐惧。
听到她这么说,于修凡怔了怔,知道她为什么睡不好,是为了防备他,但是他不可能放她走,他要她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是不是一个人感到害怕?要不,我陪你睡吧!”于修凡看着她,目光温柔,仿佛一缕月光。
蓝月楞了一下,惊恐闪过眼底,禽兽就是禽兽,始终不肯放过她,以前是她傻,才会成为他宰割的羔羊,但是现在,她绝不会服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滚?于修凡怔了怔,从未有谁敢如此对他说这个字,而她是第一次,再者已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别人,他早已生气,而她,他却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对她勾唇浅笑,道:“女人,别这么粗鲁!”
见他不滚,蓝月更加气愤,抡起枕头,砸向他,“我就粗鲁给你看……”
于修凡见状,抓住枕头,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深沉的黑眸直视着她愤怒的眼睛,说:“如果说在那件事,你能这么粗鲁,这么野性的话,或许我会很兴奋的。”
“你……”蓝月气结,脸色铁青,没想到他这般邪恶,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起来的样子,真得好可爱!”于修凡邪笑道。
目光落在她粉嫩的红唇上,如同果冻,恨不得咬上一口,但他忍住,可不敢这么鲁莽,他可不想令她反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在意她的感受。
有,钟诺,即是她的前男友,他曾说过,她生气的样子真得很可爱,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不能走到最后,他最终跟别一个女人步入结婚的殿堂。
于修凡笑了笑,说:“好热,我先去洗个澡!”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父亲死在狱中,母亲不知如何,而做为女儿的她,却不能陪伴在母亲身边左右,可是父亲的葬礼,她一定要出席。
于修凡转过头看着她,眉头微蹙,不解道:“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你就这么讨厌我?”
抬眸对上他的黑眸,蓝月说:“是的,我非常讨厌你,而且对你恨之入骨,我一刻都不想待在你的身边……”
她的话,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他的心脏,令他痛彻心扉,“我就这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