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了,掌声有没有,鲜花有没有……不用问为什么,只因为小虾奈你们……那谁,你吐什么?!)
两辆的士车,往同一个方向开了三十分钟后,终于分道扬镳了。一辆是载着林丹和她的妈妈驶向北边,一个是载着任甄、麦麦和唐语林开往南边。
两辆的士无一例外的淹没在了忙碌的车流中……
“到了!”
在唐语林冰冷的指令下,的士的车轮缓缓转了几个圈后停住了。两个大麻袋很快堆到了地上,任甄和麦麦等着唐语林带路,对方却是故作深沉,原地站着不动。
唐语林双手交叉在胸前,带着审视的眼神仔细盯着兄妹俩的脸和衣着,久久没有动作。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勤奋的生物学家在用放大镜研究细菌,既要强忍对细菌的轻蔑,却又要专注于自己的实验。这样的眼神,既不友善又缺乏教养,更是让兄妹俩浑身不自在。
“看够了没有?”这句话任甄在心里问了四遍,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在想……”唐语林有意拖长尾意,却迟迟没有说出下半句。”
“在想什么?”麦麦歪着头,不耐烦的噘起了小嘴。她这张早熟的脸,终于在失去耐xing的一刻,露出了孩子般的表情。
“你到底是来这做什么?自己穿得破破烂就算了,还要带一个傻子妹妹,是想装无辜博取同情?还是专门来捉……妖?”唐语林是故意刺激任甄,以此来试探任甄的真实身份。
好一个尖酸刻薄的唐语林!。骂他不要紧,还偏偏要拉上麦麦,任甄的怒气几乎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然而,听到最后两个的时候,他却是冷冷一笑。心里终于明白,原来妖真正芥蒂的是他的身份!
“你笑什么?”
“我笑……”任甄学着唐语林有意拖长尾音,还用手顺了顺刘海,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笑你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讨厌我,其实是在害怕我!其实你用不着怕我,我很友善的。”
“你!”唐语林的脸几乎贴在了任甄的脸上,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爆起,只怕下一步就要动手了。麦麦顾不上讲道理,用手大力把唐语林推开,“你干什么!”身材算壮实的唐语林顿时被15岁的麦麦推了个踉跄。
唐语林蹲在地上一时起不来。并不是摔得有多重,而是他在琢磨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被一个小女孩推倒的?他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怒气的麦麦,百思不得其解,同时也觉得有些羞愧。
任甄上前两步和唐语林并肩蹲下。“快送我回家吧!我妹妹力气大得很,她要伤了你,我可拦不住。”
话说到这里,任甄也开始有些了解七窍玲珑乾坤圈脾xing了。只要他一冲动想爆粗口,脑子里就会出现各种委婉的词语。所以现在的他基本学会了如何隐晦的骂人,让对方生气而自己不用生气。这就是所谓的骂人最高境界吧!
“回家?”唐语林偏过头冷笑了一声,咬咬牙说道:“你还真把这当成你的家了?想要算帐的话还不如现在算。”
“现在算?好阿!”任甄站起来活动活动了下手腕,拉开一幅就要拼命架势。
唐语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正正了眼镜,“你那三脚猫工夫真以为我会怕你?我是怕把你打伤了jing察找我的麻烦,你要伤着了我一分一毫,只怕是jing察分分钟就会把你搜了去。别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说到最后还轻轻在任甄的肩膀上弹了弹原本并不存在的灰尘。
唐语林的这个动作虽然没有杀伤力,却也看不出丝毫的友善。一个仙童公然被一个妖挑衅,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不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唐语林说得也无错,这个社会有自己的法制,任甄可不想在自己还没办完事之前就被jing察关到牢里。
这个社会,人比妖更可怕!很快有了结论的任甄决定不能轻举妄动。
见任甄久久没有反应,唐语林以为是自己的话对方震住了,他得意的往前走了几步后,才回头喊到:“快走吧!我带你们去!”他可不想到时候没完成任务,被林丹和干妈怪罪。
“这个眼镜哥哥看起来这么斯文,怎么这样对你大声说话。”
“任甄你可不要理他,别到时候真被jing察捉了。”
“……”
心有不甘的任甄和嘴里一直在嘟囔的麦麦翻着白眼跟在唐语林的后头……不过很快,他们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陌生而新奇的地方。
穿过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和一条约两米宽的宅巷,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大爷。大爷头已经歪到了椅子的一侧,有大半身子底下是空的,几乎快要从椅子上掉下来。让人看着不免担心,下一分钟他会不会摔倒在地上。
过了保安亭,有一个还没收摊的早餐摊位。摊位前围拢着几个买早点的人,而老板则要数次转身从身后冒着热气的蒸笼里拿出馒头或者包子。
这个早点摊位的老板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任甄挠挠头,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回头一看麦麦,正在装作若无其事的吞咽口水。
“看来是饿了。”
任甄刚想说停下来买点吃的,却见走在前面的唐语林目不斜视的走得飞快,最后还在一个修鞋摊旁停了下来。
“张老头,怎么样,最近的生意不错吧?”唐语林边说边递过去一根烟。
这个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出头却被唤作老头的人,笑咪咪的接过烟,随手把烟夹在了耳后。他手里一边擦着鞋,一边回道:“生意一般,只够糊口。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近是不是都不住在这边了?”
“早就不住了,都搬走两个月了。住得不远。好了,我先走了,有空再喝两杯。”
一个是穿得比任甄好不到哪去,手上脸上沾上了黑鞋油的擦鞋工,一个是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衬衫西裤的年轻人。这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要喝一杯的时候,远远的就吸引了任甄的注意。
任甄此时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紧锁着眉头,拉着对馒头流连忘返的麦麦,快步跟了上去。还未走到张老头的身边,他心中的疑问就已经有了答案。没错!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些老实巴交,靠替别人擦鞋补鞋为生的男子就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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