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蠡公和麹义对决典中之时,你可曾在场?”
“属下就在身旁。”
“那你可曾听闻蠡公放话夺得天下之言?”
“听的。”刘泗水道:“蠡公曾言:麹义,暴帝无德。我顺应天命,天定不会亡我!这一世,我能为王你信不信!”
一字不多,一字不漏。
询问缜密,有备而来。
彭康放下酒杯,觑去:“贤弟,可有此事?”
顾锦同点头:“确有其事。”
砰——的一声酒杯砸地,两旁盔甲军抽出尖刀直架在顾锦同脖颈,廖樊,疆浑捶桌而起,也被人架刀制止住。
“敢问大哥,愚弟此言哪里有错?”顾锦同问。
“你若称王,将我置于何地!”彭康薄怒。
顾锦同回:“我为王,兄为帝,有何不妥?”
……
气氛一时间寂静下来,彭康虎眼直瞪他许久,昂头哈哈大笑。
“弟愿为兄之白起,侍兄于天下。也愿兄长望我攻下咸阳之功,封弟为王。”顾锦同跪地叩拜,匍匐在地上,臣服在他脚下。
彭永双目转了转,连忙起身附和道:“蠡公与阿楚为结拜义兄,此次又立战功,天下未定,阿楚不可寒有功之臣之心。”
彭康站起,下座亲自扶起顾锦同的双手,长叹道:“是愚兄之过,误信小人谗言。刘泗水你带回去,任凭贤弟发落。”
顾锦同低眉,恭敬道:“谢洪王大恩。”
管薄急了:“主公,顾锦同之言不能听任啊!”
“军师此言大错,你将洪王看做三岁小儿?我主公大智,岂不懂得判断?”彭永大呵。
管薄欲要再言,彭康呵道:“好了,坐下饮酒吧。”
“谢洪王。”
“是。”
……
丝竹管乐之声复又响起,顾锦同坐于位上,饮下一杯酒,冷冽的目光停在座下刘泗水身上,又很快消散在靡靡酒乐之中了,快的好似他一直在沉醉于歌舞之中。
唯有管薄全程盯着他看,直待宴会结束,顾锦同辞别,他叫了亲信上来。
“杀。”
洪王与彭永送顾锦同等人上马,快马疾驰飞奔,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彭永道:“蠡公此人忠厚老实,是为不可多得的良将。阿楚若要成就霸业还需倚重他啊。”
南下还有吕欢,张布之流,北上江山未稳,人心有异,蠡公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