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蝉察觉不好,连忙上前。
姣素忙拉住她的手哭道:“芸蝉,快带我进去。”
“去哪儿?”
她一说完已经知道姣素的意思,连忙带着她进了内室。
顾锦同跟到了门口,看着紧闭的门皱眉算了时间,这才恍然,直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却惊奇他手心也不知何时出了些汗。
便是如临大敌也不曾有过的惊慌失措。
可阿姣的一月之期竟让他失了分寸。
他不由低头自嘲一笑。
却说芸蝉挥退众人,脱了姣素的长裤,两人一看见上面的鲜血就软了腿。
“夫,夫人?”芸蝉最先回过神:“不是有孕,是您月事来了?”若是有孕怎会流了这么多的血?
姣素坐在恭桶之上,浑身冰冷。
小手却紧紧的覆在腹部,死死的盯着那团脏了的裤子。
亵裤早就被鲜血沾湿,只是不曾见有浊物下来。
姣素冷静的用布擦去身下的污浊,直插到没血出来了才战栗的抱着小腹坐下。
“夫人……”芸蝉犹豫着要去扶她。
姣素猛地推开她的手。
“夫人,不是孩子。”芸蝉不忍,却还是出声。
姣素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她,嘴角颤抖着拢住自己的腹部,厉声大呵:“怎么可能不是!”
可那团污浊的裤子该怎么解释?
姣素呆愣了许久,渐渐瘫软下来,芸蝉赶忙过来扶起她。
“芸蝉,孩子,孩子……”
“孩子以后会有的。”
“不——”她使劲摇头,攀在她身上,企图汲取最后一丝支持:“芸蝉你不知道,我绝对是怀孕了啊!”她是母亲怎么不知道?这个孩子她期盼了两世,终于要来了,可上天为何要这么残忍将他收走?
不,不可能。
芸蝉唯恐她失了心魂。
“你赶快叫人去请莫千琼回来。”姣素急道,稍顿自己已经站起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外挪。
顾锦同正在门口。
门由里朝外打开,姣素就这样直勾勾的站在他跟前,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小腹:“快去叫莫千琼回来。”
顾锦同一怔,视线移到她□□的小腿上,那小腿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他双眸一暗赶忙解下袍衫将她一把搂起,朝着内殿大床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叫莫神医过来!”
张苍,周章守在门外,闻言同时飞奔出去。
姣素躺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似乎只要她说一句话,打一个喷嚏孩子就会没了。
顾锦同的眼底冉冉升起了一丝希望,他持续的保持着这种心境等着莫千琼前来。
夜□□临了。
烛台照亮和阖宫的黑暗,姣素疲惫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脸色已由白转红,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顾锦同不由俯身去吻她的额头,可才刚贴近,就被她额上惊人的温度给烫到。
“阿姣,阿姣。”他低声想去唤醒她。
她梦中紧皱着眉,低低的□□着,却无法从梦境之中挣脱出来。
张苍擦着汗,急匆匆朝殿内走来,扑通一声跪下:“主公!”
顾锦同朝外望去:“莫千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