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曼听到惊呼声,扭身望过来。
厉景呈躺在盛书兰的腿上一动不动,几人都吓坏了,沈静曼强自镇定,“赶紧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是是是。”
她心疼得不行,走到沙发前,盛书兰已经哭成个泪人,她抱住厉景呈的脑袋,“景呈,你别吓我。”
即便是小时候,厉景呈跟人打架,以一敌十被打得浑身挂彩,盛书兰也没见他这样过。
皮外伤在短时间内都能治愈,可厉景呈这样的,盛书兰真是由衷害怕。
她抱紧厉景呈不放,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景呈,你睁睁眼,我是书兰。”
沈静曼蹲下身,掐着他的人中,“景呈,醒醒。”
帝景上上下下陷入恐慌中,只有厉景呈自己清楚,他没事,这点事还不至于将他打垮,他只是太累了,想闭眼休息休息。
盛书兰喊他、沈静曼掐他的人中,他都能感觉到,但他精疲力尽到睁不开眼而已。
就恍如被一个梦魇笼罩着,全身都不听使唤。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厉景呈被人架上了楼,经过检查并没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心力交瘁后一时接力不上,这才导致昏厥。
针管刺入手背时,厉景呈没有丝毫的痛觉。
盛书兰焦急地守在床边,医生给他挂了葡萄糖,“等厉少醒后,煮些清淡的食物让他吃下去,夫人放心,只要吃的进去,明天就能好了。”
“好好。”
沈静曼将他送出房,回屋时,见盛书兰拉着厉景呈的手坐在床边,她大步来到更衣室前,荣浅的衣服一件没带走,沈静曼将佣人喊了上来,“把关于荣浅的东西全部丢出去,一件都不要剩。”
“这,”佣人神色间略有犹豫,“我怕厉少醒来会……”
“怕什么怕,荣浅已经走了,还能指望她回来吗?丢掉!”
“是。”
床头柜上摆着几本相册,沈静曼随手翻看下,她啪地合起,“将这些也丢了。”
盛书兰看眼,另一只手拉住沈静曼,“妈,给他留着吧,想念得时候也好看看。”
“有什么好想的,她既然走得毫不犹豫,就肯定不会回头。”
“但她毕竟是小米糍的妈妈,总要让小米糍认她这张脸。”
沈静曼放在相册上的手握紧,“谁说她是圣婕的妈妈?我们都不说,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盛书兰眼里露出吃惊,“妈,这样对一个母亲来说不公平。”
“你傻啊!”沈静曼戳中下盛书兰额头,有些话最终没说出口。
厉景呈醒来时,手动了下,盛书兰趴在床沿睡觉,他的这个小动作令她猛然睁眼,“景呈,你醒了?”
男人张着双眼望向她,“你怎么在这?”
难道他连最后那一下栽在她怀里的动作都忘了?
“妈也来了,你把我们吓坏了。”
“有什么好吓得,”厉景呈抬起手臂,却发现浑身无力,“太久没有生病,这一下就受不了了。”
沈静曼从更衣室内出来,里头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景呈,荣浅为什么突然要走?”
厉景呈欲要撑起身,无奈还是没有力气,他看眼盛书兰,见她双目通红,“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我看不得你这样。”
沈静曼来到床边,“荣浅还会回来吗?”
厉景呈太阳穴又是突突地直跳,“不会了,她连女儿都不要了。”
“离婚证办好了吗?”
男人手指按了按前额,听闻沈静曼的话,锐利的眸子透过指缝间看向沈静曼,他放下手,“我不会放她离婚的。”
“你,”沈静曼吃惊,“都这样了,你还不跟这种女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