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在厉家被欺负,压抑得久了,也偶尔会学着别人反抗,但终究心眼不足脑子不足,每回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不过这次砸得最厉害而已。
“老大要知道是你,肯定扒掉你一层皮。”
“别,别给他知道。”
“书兰,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维持现状,以后都听我的,要么,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老大说明了。”
盛书兰鼻子一酸,握紧手中的笔。
没过几日,厉景寻就在家里闲不住,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来到楼下,看到一屋子的人聚着。
厉景寻踱步走去。“今天怎么了,连大妈都坐在这。”
沈静曼不待见他,脸别向旁边。
巩裕满脸的喜悦藏不住,她挥了下手里的帕子,起身来到儿子身边。
“刚正和你爸商量呢,再过十天就是黄道吉日,正好给你和书兰将婚礼办了。”
“真的?”
“臭小子,瞧你乐得,这种事哪能骗你?”
厉景寻不由勾翘起嘴角,巩裕喜滋滋地看向沈静曼,“时间也不算仓促,本来说好订婚后一个月就结婚的,现在有钱就能成事,你啊,专心做你的新郎吧。”
“谢谢爸,谢谢妈。”
厉青云面容仍旧严肃,他哼了声,“这段日子给我乖乖待着,别惹事。”
“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
巩裕坐到厉青云的身侧,将思忖半天的话说出来,“老爷啊,您以前说过,谁要娶了书兰,不止能得到盛家所有的资产,以后还能做厉家的当家人,这话没忘记吧?”
沈静曼竖起耳朵,急忙调转过脑袋。
厉青云站起身,“我是说过,目前最要紧的,是让你儿子别生事端。”
“哎呦,放心吧放心吧。”巩裕喜形于色,厉青云不想听到沈静曼的唠叨,转身上了楼。
厉景寻心情大好地出门,开着跑车,打算约几个朋友好好玩玩,这段日子养伤,全身骨头都快硬掉了。
打完电话,厉景寻在内后视镜中照了照,厉家两兄弟有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自恋。
他指尖拨了下眉头,这张脸是天生的,英俊邪魅,这已然成了男人最好的资本。
收回目光时,看到个身影走进药店,厉景寻将车停靠在路边,不一会,就见荣浅从里面出来。
她开着车向前,厉景寻不由跟在后面,经过上次的事后,荣浅到哪都小心翼翼,她时不时看着后视镜,知道被跟踪了,也认出了对方的车,她没有加速前行,而是把车停在一处树荫底下。
厉景寻就想变着法刺激刺激她,他喜欢看女人惊惶无措的样子。
荣浅拿着包下车,包上挂了件玫红色的空调衫。
厉景寻推开车门走到她跟前,“我看你从药店出来,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我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景寻双手抱在胸前,“这话太无情了吧,说不定……”
荣浅沉声打断他的话,“我感冒了,买了点药片而已。”
“嫂子,你紧张什么啊?”
厉景寻这会心情大好,想到自己十天后的婚礼,该得到的都能得到,他嘴上越来越放肆,“你难道看到我,就一点点都不愿意想起那晚的事?”
他的手探向荣浅的脸,“你刺伤了我两次,你怎么舍得?”
荣浅后背紧紧倚着车门,“我警告你,别再来惹我。”
“好大的口气啊。”厉景寻干脆整个身体靠过去,“来,跟我好好说说,老大在乎吗?介意吗?碰你的时候,脑子里会不会想起我跟你缠绵的景象?他肯定不会跟你说,怕你难受,那你呢,他进入你时,你会想到是我吗?”
荣浅的手藏在空调衫下,拿出来放到厉景寻眼前时,他看到她握着的好像是个粉红色的挂件,他来不及细想,吃过她的闷亏,赶忙要躲,但来不及了。
眼睛被射中,厉景寻弯下腰,“我靠!”
这女人上辈子绝对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