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弦侧开身,“你怎么来了?”
荣浅走了进去,看到一个旅行箱开着,行李收拾到一半。荣浅转身,“昨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说厉景寻被撞的事么?”
“果然是你,”荣浅不由焦急,这件事被厉家封锁着,就连电视台都没敢报道,“少弦,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将你害得还不够么?”霍少弦走到床边,将一件衬衣叠好后放到皮箱内,到底是心里这口气还未消,他拿起那件衬衣狠狠摔到了床上,“浅小二,这是他应得的,他早就该死了。”
荣浅走到他身侧,“少弦,这种事查出来,你也要坐牢的。”
霍少弦想到自己的计划,原本也是天衣无缝,“他死了么?”
“在重症监护室内。”
“哼,若不是厉青云保着,他肯定不得好死。”
荣浅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些,“我不想你出事。”
霍少弦沉了口气,目光定向荣浅,见她脸色微白,满脸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心,霍少弦同她对视半晌,“我没事。”
“你这又是在吏海,要被别人知道了……”荣浅急得嗓音都变了,她上前,将霍少弦的行李胡乱一通塞到箱子里,想了想,又说道,“什么都别带了,你先回南盛市吧。”
霍少弦瞅着她的侧脸,见她这样,自然是心疼的,他拉过荣浅的手,“你别急,那件事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荣浅撇开他的手,“快走,你快走。”
霍少弦两手扣住她的肩膀,“以前,总喜欢你和我急的样子。”
荣浅嗓音轻哽,“少弦,为我搭上你,值得吗?前二十几年,你都在为我,现在好了,你这样,又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搭给我,我受不起啊。”
“我给与过你的,并不要你一点点的回报,是我甘之如饴。”
荣浅鼻尖酸涩,“你逗留在吏海这么久,我就知道会出事,可我还是阻拦不了,少弦,我情愿厉景寻还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霍少弦替她擦了擦眼角,“本来,我是全都安排好了,可别人比我快一步动手,我是希望这个仇我能亲自报,浅小二,别担心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可荣浅听着,这分明是在安慰她啊。
她拽住霍少弦的手臂,“你东西都带齐了吗?我们走。”
霍少弦硬是被她拖出去两步,“等等。”他走到床头柜前,从里面拿出个公文包。
荣浅二话不说,拉着他走出了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酒店外,荣浅站在门口,视线看向周边,“你去机场的路上,一定要当心。”
“放心吧,”霍少弦抬起手,手掌却僵在半空,他也不知道,只是记忆中,这个动作太习惯了,他收也不是,便揉了揉荣浅的脑袋,“我带了自己的人过来。”
霍少弦预先打过电话,司机将车开到酒店正门口。
荣浅脸上挂满严肃,眉宇间的焦急藏都藏不住,直到见霍少弦上了车,她悬起的心这才落下。
霍少弦放下车窗,眼眸含情,深深睨了眼荣浅,“浅小二,我等你回南盛市。”
她嘴角轻挽,朝霍少弦摆了摆手,“快走吧。”
快走,离开这吧。
霍少弦心有不舍,但看不得荣浅这么焦急的模样,“浅小二,那事真不是我做的,你看你紧张的,放松些。”
荣浅这会,哪还听得见这些。
她只是不住点头,就想将霍少弦快送走。
眼看着男人的车驶出酒店,荣浅不由重重吐出口气,她快步走向停车场去取车。
厉景呈和厉青云来到拘留所,见到了那名夏利车主。
对方耷拉着脑袋,脑门上几缕头发显得无精打采,看到两人,他着急解释,这些话,他说了都快不下一百遍了,“真跟我没关系,我有个工程款要去结算,可急人了,当时那些车挡在前面,我使劲按喇叭都没用,被堵在外面的还有好几辆呢。你们说说,结婚也就算了,不能妨碍交通秩序是不是?我是真急啊,掉头也来不及了,我要赶去机场,晚一点就拿不到钱……”
厉景呈食指在眉宇间轻点几下,怒意昭然若揭,他凛冽的眸子扫向男人,“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