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林逸晨的坚持,吃过早餐之后,外婆只好跟着林逸晨到医院去做检查去了。
因为前一天的意外,言小欢不但没有了手机,也丢掉了行李,所以,吃过早餐,商君泽开车带言小欢出去买了手机和行李,并且顺便给外婆买了礼物。
等到处理完杂事之后,商君泽说:“反正你的工作也是没有稳定性的,谁都不知道你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董老的初恋,所以,我们干脆头的浮生半日闲,今天就像普通的观光客一样,在镇子里逛一圈吧。”
经过昨天的惊吓,加上此刻商君泽又在自己的身边,言小欢确实没有太多的心思工作,所以对于设商君泽的提议,她忙不迭地点头赞成。
将车子停在附近,商君泽牵着言小欢的手,慢悠悠地在镇子里走着。
因为镇子的建设颇具当地特色,虽然地处偏僻,可是,仍旧又不少的游客,甚至有不少学美术的学生在这里写生。
走在镇子里,言小欢发现很多老人家都坐在门口晒太阳,老人家的脚边不是窝着一只猫就是窝着一条狗。那些猫猫狗狗都是懒洋洋的,感受到镇子里缓慢的生活节奏,言小欢感叹地对商君泽说:“商先生,等以后我们都不工作了,我们也找一个小地方,远离尘嚣,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没料到言小欢会突然和自己说了这样的话的商君泽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小地方没有高楼大厦,不能到商场里疯狂地购物,也不能经常吃到你喜欢的寿司和牛排,你真的能忍受那样的生活吗?”
与商君泽手牵手的言小欢不停地晃着他的手,说:“现在要我过上那种慢悠悠的生活我当然是不习惯啊,可是,等到以后,年纪大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感受的都感受了,到时候,就会觉得平静的生活是自己最需要的了。”
有些意外地看着言小欢,商君泽感慨说:“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竟然有这样的觉悟,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感受到商君泽的调侃,言小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嘛,我真的觉得等以后不工作了,就要找个风景美的小地方好好地养老。”
目光温柔地望着言小欢的商君泽不再调侃她,说:“好,等以后我们年纪大了,我们也不和孩子住在一起,我们安安心心地过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彼此好好地作伴。”
言小欢点点头,想到以后他们都变成了老爷爷老奶奶的模样,她不由得笑了出来。她以前一直都觉得,衰老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现在想到到时候是和商君泽一起慢慢地变老,衰老,似乎也变得浪漫了。
察觉到言小欢的嘴角露出傻傻的笑容,商君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充满宠溺地说了一声:“傻瓜。”
回过神来的言小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继续慢悠悠地在镇子里走着,闻到前面传来了淡淡的食物的香味,言小欢拉着商君泽快步往前面走去,说:“商先生,快一点,前面一定有好吃的。”
见到言小欢脸上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商君泽不由得笑出声来,说:“你这个小吃货。”
调侃归调侃,当言小欢顺着不断飘来的香味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的时候,商君泽还是乖乖地掏出钱包,给言小欢买了一些小吃。
在镇子里吃了一遍,逛了一圈,商君泽看着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于是带言小欢回去了。
回到林逸晨外婆家的时候,林逸晨也带着在医院做完身体检查的外婆回来了。
见到外婆坐在门前的桂花树下乘凉,提着购物袋的言小欢笑盈盈地走过去,关切地询问:“外婆,您今天去检查,医生怎么说啊?”
外婆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我身子骨好着呢,根本不用到医院去的,逸晨那孩子不放心,硬要我去检查而已。”
这个时候,林逸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嗯,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血压有点高,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林逸晨的话似乎让外婆说话的底气都变足了,她拉过言小欢的手,说:“我就说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嘛,都是逸晨那孩子瞎操心。”
“没事就好。”言小欢笑着说,虽然与外婆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言小欢能感受到外婆是一个很慈祥的人。知道外婆的身体没有大碍,她也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一根刺。眼尾扫到刚才随手搁在一边的购物袋,言小欢拿过其中一个递给了外婆,说:“外婆,这是我买给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有些意外地望着言小欢,外婆笑道:“怎么这么客气呢?外婆什么都有,不用给外婆买礼物的。”
早料到外婆一定会这么说的言小欢顿时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说:“哎呀,我就想给您买东西嘛,快点看看喜不喜欢啊!”
说完,言小欢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主动帮外婆穿上。
对于言小欢的举动,外婆笑呵呵地说:“你这孩子……”
等到帮外婆穿上了外套,言小欢一脸满意地望着外婆,说:“外婆穿这件衣服真好看,看着起码年轻十岁。”
外婆一听,眉眼上都是笑了,她说:“外婆老了,外婆老了。”
笑嘻嘻地依偎在外婆身边的言小欢说:“外婆一点都不老,一点都不老。”
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的商君泽视线一直都放在言小欢的身上,见到言小欢的脸上露出那种发自真心,不带任何敷衍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言小欢和老人家相处这么愉快的情形。他知道,这一刻,言小欢的心里只有快乐,没有任何的阴影了。
差距商君泽望着言小欢时候脸上掩盖不住的温柔,林逸晨笑了笑,说:“商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下一盘棋啊?”
回过神来的商君泽挑挑眉,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