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孟是七分作假,还有那么三分真心,喝得烂醉,顺便把杨蕴秋制作的漂亮女人偶夸奖的天上有,地上无,还直抹眼泪。
杨蕴秋顿时就明白,肖孟这人就是偏好这类模样的女人,天生如此而已。
这么说来,碧溪那么殷勤地照顾他,体贴他,还是个大美女,他竟然也只是相熟,并不怎么动心,就不算奇怪了。
碧溪也是大美人,可她的美,显然与肖孟偏好中的那种有些差别。
他自己是觉得哪一种类型的女人,都有她的好处在,但肖孟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在书楼里闲坐了半天,下了两盘棋,吃了些饭食,杨蕴秋就告辞而去。
这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天上浓云密布,连一丁点儿月光都不见,杨蕴秋早早就睡下,他一个男人,自然不能住在后宫,而是和那个炼丹师一样住在丹房附近。
屋子到不算简陋,可也只是不简陋而已,从上一任陛下开始,况家人都不喜欢豪奢,别说这等寻常一年半载也用不上的地方,就是后宫娘娘们的寝宫,一样陈设简单,若是不住人的宫殿,连修也不肯多修一下。
以至于杨蕴秋初来乍到,还以为延国穷困潦倒。
杨蕴秋躺在床上,娃娃却坐在窗口。
不多时,杨蕴秋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至于娃娃,整个身体精神的开始发红,显然特别激动。
它本是个好热闹的,现在让它主导这样的热闹,肯定特别开心。
没有月光,整个皇宫都阴森森可怖。
一个身段高挑的少女。挑着一盏灯笼,径直从北门出去。
守门的侍卫看了看她手里的令牌,不由惊讶:“原来是贵妃娘娘身边的,请问这位姐姐。夜都深了。怎么还要出宫去?”
延国虽然没有宫禁,但出入皇宫。太晚总是不合适。
“娘娘忽然想吃东街的点心,我正好路熟,便帮娘娘跑一趟。”
侍卫看了一眼,认出这确实是贵妃娘娘身边新添的那一个娇客。又看她冷冷淡淡的,便不曾阻拦,只是仔细检查了携带的东西。
旁边和他一起站岗的侍卫,不免惊讶:“二哥,这么晚了,还能放人出去?”
那侍卫就笑道:“出去无妨,有时候宫里的小公公们就算想出去逛一逛。陛下也是允的,只是进来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万不能出错。”
况影对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管束的都不算严格。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宫里和外面互通消息,只是,依旧是出去容易,进来很难。
“刚才那姑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娇客,人家是客人,不是宫里的,就算一去不返,也不关我们的事儿,她又拿着娘娘的令牌,到不必阻拦。”
那个似乎当差不久的小侍卫恍然大悟。
只是——遥遥看着容色秀丽的女人挑灯向前走,他的心里不觉麻痒难当,也说不出为什么,忽然就感到这个女人风情万种。
“奇怪。”
年纪稍微长一些的侍卫摇摇头,却没多说什么,夜里风寒露重,他朝着旁边围墙底下避了避,好歹风小些。
女人也完全没有在意那些侍卫。
绕了一个弯儿,便能看到一辆很大的马车。
车厢并不新,也不奢华,只是阔朗,里面布置的特别舒服。
这是天工坊友情贡献,而且还属于从不面世,只供自己人使用的私货,可惜没有标识,本来是有的,让杨蕴秋卸了。
肖孟忍不住嘀咕:“一扯就扯了八千金币。”
这样的马车,寻常卖也就五百金币,可加上天工坊的标识,顿时得八千以上,要不然绝对买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