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洛邬殇正在逗着玉霞子的嫡生儿子说笑,来人通报说:“大皇子求见楚王。”
洛邬殇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洛川景回来了并未带给他愉悦感。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一边对玉霞子说:“王后先带着闵庄休息着,川景回宫了。”
玉霞子的笑颜收敛了些,抱着孩子就去一旁看着池中的锦鲤。时而看着不远处正交谈着的洛川景和洛邬殇。此次回来的洛川景想必是已经看见了城中百姓皆被瘟疫所害的惨状了,近日宫中已经加强了防备,却还是不停的有宫女被传染。不知洛川景会不会有良策?
“孩儿此次回宫,是因为接到了王后的书信说,楚国正面临着瘟疫灾害。不知父王可曾派人调查过瘟疫的发生原因?”
洛川景走到洛邬殇的身边,行礼之后便质问着父王。一旁的玉霞子投来的目光偶尔会与洛川景的视线相撞,但是洛川景都是不以为然的忽略了。
“一回来就忙着瘟疫一事,不用歇息一段吗?”
本来是关切的话语,被洛川景听了去就像是挖苦他的无用。毕竟自己去了那么久,尚未带回来一些确切的情报。
“父王,瘟疫之事若不是天灾便是**。守城的将士已然体力不支,精神不振的站岗。倘若楚国的将士都如那般萎靡不振,楚国妄想要强盛,不被他国侵犯已经是不可能。”洛川景严肃的说着,可是父王似乎并未上心。
“不用大惊小怪的,一场瘟疫而已。只要宫中防范得当,就不会有危险。那些已经感染的也都已经清理出去了。”洛邬殇无心在这样美好的天气,和洛川景说着瘟疫的烦心事。于是就起身走向了玉霞子,当着他人的面,对洛川景置之不理了。
虽然心中不快。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是儿子,更是臣子,对父王毕恭毕敬都是他洛川景理应做到的。洛川景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盯着那一套红木椅子。曾经额娘最喜爱的便是那种上等的红木,那时候楚国的红木并不多见,所以额娘并未要求父王给她太多。
如今玉霞子在宫中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罕见的?父王如此偏袒,洛川景把一切归咎于自身。但是他不后悔,与其身居高位情不由衷,倒不如平凡些能与所爱之人清闲度日。
“楚王难道就忍心叫大皇子独自跪在那边么?臣妾和闵庄倒是无关紧要,川景刚回宫,楚王大可以多和他谈谈。”
“不用了,瘟疫之事他质问我,本王也是无从回答的。倒不如让他静一静,日后也好改改他的侫气。”楚王抚摸着三皇子的脸,不紧不慢的说着。
过了半响之后,洛川景还是没有起身。楚王身边的公公劝着他说:“大皇子这又是何苦呢?楚王他也是对瘟疫痛心着啊,可是你看,大皇子刚回来就质问他,自然是让楚王不快了。大皇子还是先起来吧,等楚王气消了什么都好说了。”
洛川景看着不远处的父王和王后他们三人,心底处有什么东西在抽搐着,是心疼吗?也是为着自己心酸吧。
“那么还要劳烦公公稍后帮着川景告知父王,儿臣先一步告退了。”
洛川景起身离开了,走向了太医院。方邪一己之力在宫中行事也是多有不便的,到了太医院看着那些因为被感染而被关着在一个院落里的宫女们,洛川景顿时想起了自己被囚禁的时候。
在他走过去细看的时候,看见了其中有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不正是长乐公主洛瑶吗?当初还是她帮着慕凝芙送信给洛川景的,如今她竟然也被随意的丢进了这群狰狞的人群之中。
洛川景正想要进去抱出洛瑶的时候,却被太医院的人给挡住了去路。
“大皇子不能进去,此处已经是宫中的禁地了。里面的人都是感染瘟疫者,等着救治的。”
“如果我要进去呢?”
洛川景一字一句的说着,也不管他们是否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