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鸿天还在自己的房中生气的时候,灼华慌慌张张的就跑进来说着:“不好了,大皇子,皇妃她。”
“要说就快说完,不用支支吾吾的。”慕鸿夜不耐烦的看着这个丫头,说着。
灼华本就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这会儿又被慕鸿夜训斥了一顿。更加摸不着方向了,好不容易定下来了之后,才说出来柔兮出事故了。慕鸿天虽然还没有放下刚才的愤怒,但是听见了柔兮和孩子有危险,就立刻跑着去了柔兮的房间。
太医诊治过后,各自都摇着头说:“回禀大皇子,皇妃的胎儿只怕是保不住了,皇妃因为服食了一种叫红花的药物,不慎小产了。保住了母体,已经是万幸了。”
“她为何会好端端的就服食了那种剧毒的药?”慕鸿天的眼中尽是愤怒,拿着孩子的性命来开玩笑,是被他所不耻的事情。
灼华惊恐的看着慕鸿天说:“大皇子,今日之事是在娘娘过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在朱雀娘娘刚进来后不久,皇妃就倒在地上了。奴婢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在外面听见了皇妃和娘娘争执的声音。”
朱雀没有料到她们主仆二人会唱的这一出,敢情是因为慕鸿天因为书信的事情来责备了柔兮,她心生记恨吧。可是眼下自己没有证人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无奈。只能看着慕鸿天恳切的说:“此事实在是冤枉。我没有必要去害死皇妃肚子里的孩子,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在我走进来的时候,皇妃已经腹痛不止倒在地上了,还请大皇子能够明鉴。”
慕鸿天起身,看着朱雀说:“娘娘,你究竟想怎么样?先是找出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还不够。现在又来害柔兮和孩子,红花是剧毒娘娘作为女人,能不知道吗?何况那是从蜀国产出来的药,这事娘娘要怎么解释才能服众?”
再多的解释都是掩饰,朱雀放弃了进一步去说服慕鸿天相信自己的想法。只有等着墨启修过来,将自己带回去了。
“来人,给我将娘娘送进祠堂,待到柔兮醒来之后再做决断。”
朱雀怎么也没有想到外表温和的慕鸿天,竟然会不分青红咋白的就将她关进了越国皇室的祠堂。不过这点苦,她还是能够受得起的。
下人上来要带着朱雀走的时候,侍卫刚刚触碰到朱雀的手,便已经被朱雀给甩开了。严肃的说着:“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只是大皇子,朱雀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要有一双不会看错人的眼睛才好,否则,越国就算是日后到了你手中,还是免不了此时的下场。”
“放肆,给我带她下去。”慕鸿天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了。越国之所以这样还不就是因为蜀国的缘故?当初要不是因为蜀国仗着兵不厌诈的方式,算计了越国进攻的大军,如今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啊。
秀云已经偷偷的跑到了慕凝芙的宫中去报信了,关于灼华和柔兮串通好了的,陷害朱雀的事情,都被秀云在门外听着了。只是刚才她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因为自从之前的事情,柔兮当着皇府上下人的面,说了不允许秀云再踏进自己的寝宫一步。
“什么?你说朱雀被人陷害了?可是她自己明明就是对柔兮意图不轨的啊。”慕凝芙听着朱雀被算计的时候,很是惊讶。怎么演变成了被柔兮倒打一耙了?
听着秀云说了来龙去脉之后,慕青不由得感叹着说:“最毒妇人心,就连自己的孩子她都能够下手,还有什么是她柔兮做不出的?公主,要不咱们还是少管闲事吧?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了,我只怕公主自己会引火上身。”
回想着朱雀和自己说过的那一番话,慕凝芙不得不走去皇府和大哥求情,去见朱雀一面。只是这一次,朱雀见到慕凝芙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看着祠堂的神像。跪在垫子上,虔诚的闭着眼睛诵经念佛。
“何苦如此?这只是越国慕家的祠堂罢了,不是寒王府。”
朱雀知道慕凝芙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个普通的婢女,不能够忘记墨锦寒对自己的恩情。
“若是你因为同情我的缘故,大可不必过来看我了。只是柔兮她会用这一招来反击我,倒是叫我大跌眼镜了。这个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不得不承认,你之前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慕凝芙听着,跪下去对着先辈行了叩拜礼之后,和朱雀平视着。
“她用的什么伎俩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蜀王的娘娘,没有必要这样委屈了自己。难道他不会来救你出去吗?”
朱雀鲜红的嘴唇加上端庄的衣裙,衬托着她的脸更加的毫无血色。不知为何,慕凝芙竟然真的有些同情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