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廖家突然出现的弓箭手吓得裹足不前的刘家小伙子们,刘同也没有任何办法。赤手空拳的刘家人,对上处心积虑的廖家,若是动手,直接就会被射成刺猬。
“廖原,你们廖家不要逼人太甚!”刘同怒不可揭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廖原,咬牙切齿的说道。
“逼人太甚?白纸黑字,这山本来就是我们廖家的,让你们刘家葬在这里这么多年本就是看在当年你我两家先祖的情分上,这事情就是说道天子面前,也是这个道理,你们刘家占别人的山葬死人还有理了。”廖原看着刘同冷笑。
“卑鄙无耻,这山当年是我刘家先祖从甘家手里买的,如何成了你们廖家的地盘了?”刘同见廖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这事,直接就怒了。
“当年你们刘家巧取豪夺,甘家本是把山转卖给我们廖家,我廖家先祖看在两家情分上允许你们刘家使用,怎么就成了你们刘家的东西了。若真是你们刘家的东西,你拿出地契来啊。”廖原说到这里,心里头越发的得意。
没等刘同说话,刘同身后刘义站了出来小心的拉了拉刘同的衣袖。
“同哥,上个月廖家把我们刘家告上了官府,就是这山的事情,当时虽然证明山属于我们,可是主事说要重新入案建册,就把文书留在了郡守府,现在还未取回来。”刘义显然知道点什么,小声的在刘同耳边说道。
“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地契怎能交到他人手里?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刘同听了简直就跳脚了。
“当时郡主事说,郡内要重新整理案牍,需要重新入案,处理这件事的族老见主事说的言之凿凿,再加上我们的地契因为年代久远,只是竹简所书,确实需要重新认证,所以就。。。”刘义没说完,刘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很显然,甘家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只恨当时刘家太轻敌,忘了甘家的后手了。
“就算如此,当时也该有收据,为何现在一个月了,还没拿回来。”刘同一听刘义这么说,心里边就觉得有问题,就算是重新编户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这件事是当时是三叔负责的,这些日子三叔几次到郡内找寻,可是主事却否认了这件事,说这事情归户曹掾史所管,自己根本没做过这事。”刘义很是怨恨的说,很显然他郡主事的行为很是气愤。
“这事怎么没人跟我说过?为什么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刘同听了心里很是气愤,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义见刘同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知道刘同是在质问自己,可是这件事情自己也是才知道不久,若是早知道刘义又怎么会不知道轻重。
“同哥,不是我有意要瞒着你,昨日甘家堵住了冯家路口,知道这次有大事发生,三叔担心会有人拿着个对我们刘家不利才透露出来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三叔不允许我告诉别人。”刘义说起这个也很是为难,刘义口中的三叔是刘念齐的亲叔,刘念齐走后,刘家的族长很大一部分权利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刘三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为人太过清高,容不得别说自己一点坏话,所以他瞒着这件事情也不难理解,若是这么大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刘同听了刘义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事关全族安危的事情,刘三也敢瞒着,这是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趾高气扬的廖原,刘同一时间都心虚了不少,没了地契,若是廖家发难,刘家还真没底气能打赢这官司。
“怎么样?拿不出地契来吧。你们没有,我有。盖着郡守府的大印,郡内还有备份的文书。”
廖原见刘同气急,得意的从身旁的人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从中拿出了一张帛纸,得意的看着刘同。
“你们果然不安好心,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这世界没有王法了。”刘同看着廖原那得意的样子,恨不得跳起来跟他拼命。
“不能保住祖宗陵寝,我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廖原,我跟你拼了。”刘同越想越气,直接就握紧了手里的刀,就要向前拼命。
“同哥,冷静。不要上了他的当。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他就是想让我们先动手,我们不能上了他们得的当。寒食过了,清明还没过,祭拜也不一定要今日不可,孙郡守最近一直严令禁止各家争斗,我们不能被廖家抓了把柄。”刘同还没动手,就被身后的刘义死死地给拉住了。
“廖原,若敢动我刘家先祖坟茔一块石头,我们刘家一定让你们廖家不得好死。”刘同被人拉住,可是嘴里却是不停地咒骂。
看着刘家慢慢退去的队伍,廖原不由得大失所望。没想到逼到这个地步刘家都不动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也不知道甘郡丞到底在想什么,直接把他们赶走消灭不见好了,偏偏要等他们先动手。这些大人物的弯弯绕绕,真叫人看不懂。
“原叔,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家人刚走,廖原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就好奇的问。
“怎么办?当然是跟着他们了。走,跟着我一块到刘家去逛逛,让他们也看看我们廖家儿郎们的风采。”廖原拍了拍身边小伙子的肩膀,得意的说。多少年了,廖家第一回打上门去,可要好好地威风一下。